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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的更近了些,听的也更清了,人也能隐隐看到。
“不是,哥们,咱这就不回了。”黄援朝朝着向外瞭望的骆涛说。
“听一会,完了咱们就到前面那家小饭馆凑合一顿,你们要是不爱听,就先去吃饭,这相声我的听会儿,文艺下乡这可是个千栽难逢的机会。”
骆涛这话说的一点错没有,现在文艺下乡很普遍,但也没普遍到天天能有一场。
老百姓想现场听一段相声,那就是靠文艺下乡来实现,去小剧场听相声的,不是有钱就是爱。
要让这些稼家地里的农把式掏钱听相声,那是不大现实,但要是下乡送演出,他们绝对会来捧场。
“得儿,离吃饭也好早,闲着也是闲着,听个乐儿。”
四个人站在车上往台上看,不看不要紧,一看没把自己给乐逗了,两个小屁孩在说《买卖论》。
说真的还凑合,主要味不错,有板有眼,更重要的是这么的大场面人不憷场,就说明有成角的资本。
逗人的小白胖子长的可真是逗人,骆涛是越看越想笑,这可不是他们说的乐人。
而是这马户驴驴鞭,哈哈哈,不对,应该叫于千,他小时候原来长这么个德性。
想想他现在也不过十二、三岁,就出台卖了,这是犯罪啊。
“不是,这不是糊弄人嘛,台上弄俩生瓜蛋子说相声。”
黄援朝一瞧台上是俩个小孩,就有点不乐意了,抱怨了几句,这为人民服务可不能兑水打折扣。
“得了吧,你能听出个什么?这两个小孩挺卖力的。”
说着又朝台上叫了声好,这场有二三百那是跟着叫,台上的于千挺镇定,顺着声音微笑看了一眼骆涛。
接下来,这活使的更是自然洒脱了不少。
“这小子,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后台一位老先生称道。
“那是也不看看谁教的,才学没到一年就能说成这样,真是祖师赏饭吃。”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才教他几段,你也就会唱个数来宝,能会几段相声。”
“我会唱数来宝,你会吗?还我会几段相声,我撂地的时候,你还撒尿玩泥哪。”
“哼,我不跟你这个唱数来宝的逗气,玩去儿。”
这老头儿不是别人,京城相声界很有名的“小迷糊”王世臣先生。
跟他唱对台戏的是快板书四大家之一的高凤山先生。
现在他们同在京城相声班教学,有时还是搭档,于千去年考入相声班开始系统的学习相声。
台上的两人又说了五六分钟便下了台,父老乡亲们挺给面儿,大家都抱以热烈的掌声送小哥俩下台。
接下来又上了两个小家伙,骆涛看面相好像在后世没见过,心想这怎么回事,事业单位也雇佣童兵吗?
又说了二十多分钟,听着不能说好,但也指不出有什么毛病,说的中规中矩。
两人下去,接着上来了两位老先生,人一出场,下面开始叫好。
不用猜这准是角儿了,王世臣和高凤山两位说了一段《怯洗澡》,大家就是大家,劲头尺寸都拿捏的刚刚好。
这段相声两位说了三十来分钟,那掌声不断,好相声是真爱听,因为听着会上瘾。
说的再好也有结束的时候,两位先生叫来后台所有人上来谢幕。
这相声听完了,一会的功夫,这人也都差不多散完了。
这个点也正是吃饭的点,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待着不走。
“走吧!咱们也去吃饭,好早点回去。”
骆涛说着低头钻进了车内,顺手带上车门。
“说的真好,可惜少了点,应该还来一段。对了,听说你见过侯先生,是不是真的。”
黄援朝他们也都如此,他一边叹息一边操作汽车起步动作。
“那肯定了,在张先生家见的,说个小段就逗死人。”
骆涛别提多神气了,对于千这后来成名的角儿,骆涛兴趣没那么大,毕竟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