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傅承启哆哆嗦嗦地离开了,带着对当今圣上的惊疑不定。
傅承启离开后,凉亭内就只剩下叶倾容和墨兰煊俩人了。
墨兰煊突然走到叶倾容面前,端端正正地一拜“臣墨兰,叩谢陛下圣恩。”
无论叶倾容这次对着傅承启发威究竟是想要重塑圣上威严,还是真的想要为他讨回公道,墨兰煊都自觉得感谢叶倾容。
原因无他,就只是墨兰煊来自封国属地墨兰国,叶倾容为了别国质子,甩了一个本朝忠臣脸色。
叶倾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墨兰煊免礼。
叶倾容今天突然对着傅承启发难,其实真的不是因为墨兰煊想到的那些理由。
她纯粹是——
习惯于身居高位后,着实看不惯有人在她面前阳奉阴违。
“三日后午时一刻,你在此等候。”叶倾容说着,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寡人还有要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叶倾容便离开了御花园,步履匆匆地往御书房走去。
徒留墨兰煊坐在凉亭内,垂着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站在御花园外的陈忠看见叶倾容离开御花园后,这才走进了凉亭,来到墨兰煊身边“主子,我们……去栖青阁吗?”
风夏国皇帝召见大理寺卿,这种几乎算是朝堂正事的场合,墨兰煊是被叶倾容领进凉亭的那就算了,陈忠就算再怎么没有眼色也不可能真的跟进去。
朝堂秘辛,多听一耳朵都有可能为此丧命。
墨兰煊听见陈忠低声的询问,纤长的睫羽颤了颤,缓缓地抬眸,眼神中难得带上了点儿迷茫“陈忠……你说陛下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倾容在墨兰煊勉强将她无脑花瓶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如今,若不是确定风夏王朝的皇帝陛下定然不可能被人掉包,他都要怀疑,这叶倾容是不是干干脆脆换了一个人了。
陈忠听到墨兰煊低声的询问,并没有说话。
这种问题本就不是他一个贴身侍卫可以讨论的,墨兰煊也不可能指望他给出什么样的回复。
果不其然,墨兰煊只是自言自语了一会儿,随后便起身,对着默默守卫在一旁的陈忠说道“罢了,陈忠,我们回去吧。”
陈忠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
但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默默地跟在墨兰煊身后,慢步回到了栖青阁。
自从墨兰煊中毒,叶倾容暴怒后,宫中有眼色的下人们都不再敢亏待墨兰煊了。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没有,但至少在被褥膳食方面,他们再也不敢苛待。
甚至有富余的时候,栖青阁每隔几日还能领到消暑用的寒冰。
风夏都城地处西南,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回到栖青阁没过多久,天边便哗啦啦下起了倾盆大雨。
墨兰煊坐在窗前一手撑着下颌,看着窗外的天阶水色,似乎有些出神。
而他袖口的布料因为重量自手腕处滑落,露出半截纤细皓白的肌肤。
中毒事件后被叶倾容安排来的侍女见状,拿着披风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墨兰公子,窗口风大,您重病初愈,还是得多顾惜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