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不远处的营帐内是不是传来一阵干咳呕吐的声音,几乎不用夏将军多言,朱重春就认出了这顶营帐便是那位北疆来使暂时居住的地方了。
不自觉地耸了耸鼻尖,朱重春面色淡定,步履沉稳地走进了营帐。
夏将军在营帐门口替朱大夫掀了一下门帘,便没有再进去了。
他是个习武之人,再怎么小心翼翼也难免笨手笨脚。
更遑论躺在里边的是北疆来使,匈奴崽子,他要是跟进去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揍一顿呢。
目送朱大夫走到那挂着帷幔的榻前,夏将军放下门帘,嘱咐两旁站岗的小将说道“你们俩注意着点儿里面的动静,千万别让那匈奴崽子伤到了朱大夫。”
一左一右两名小将立刻挺直了腰杆沉声低吼道“是!”
随后,夏将军便离开了营地,朝着外头的方向走去。
营地外,夜风瑟瑟,树影婆娑,俨然一副萧瑟荒凉的景象。
然而夏将军却不为所动,他径自朝着一棵榕树走去。
榕树看起来已有百岁,粗壮的树干周围盘根错节这密密麻麻的根须。
夏将军在榕树前站定,抬眸喊道“你打算在上面呆到几时?”
仿佛是为了回应夏将军的话语,那榕树叶子繁茂的枝干晃了晃,随后探出一支描金黑靴出来,在夏将军面前来回摆动着。
夏将军看到这只脚,气不打一处来,登时就抬手恶狠狠地拍了一下靴子脚面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