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和沈静找到一家打字复印店,由他口述,让打字员把报告给打出来,然后让沈静校对,不到一个小时,全部搞定,打印好了之后,沈静支付了打印费,索要了收据,然后去邮政局邮寄项目工作报告。
沈静看到季柯南的才华,十分钦佩,说:“你真行啊,口述报告,不用打底稿。”
“报告很简单,做的事情,如实记录下来而已,其实早已打好了腹稿,不过是口述自己的经历罢了,没有什么值得钦佩的。”季柯南说。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呢?”
“这个不难,我们有个工作手册,经常记录每天的事情,就不容易忘记了,没事时翻来看一看,就知道该怎么汇总,写报告了。”
沈静还是将信将疑。
季柯南停顿了一下,说:“下一份报告由你来写好吗?”
“不好。我写不好。还是你写吧,来得快,又好。”沈静说。
“我以前在律师事务所,经常帮别人写东西,可能有点基础,所以写东西不怎么费力。”季柯南说。
“难怪呢,这个嘛,还有点可信。”沈静如释重负似的说。
到邮局后,沈静买了挂号信信封,把报告装进去。但在写邮政编码和地址的时候,却卡了壳,连忙发短信给冯菲菲那胖妮子。过了大概半小时,冯胖妮子才回复,她说:“我正在上课,没有及时回复短信息。”
然后她把邮政编码和地址都发到了季柯南的手机上。季柯南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呢?今天可是星期天啊。怎么会这么刻苦,连休息日都不休息。真的那么忙吗?也许又在摆架子了吧?
季柯南不敢多想,就把邮政编码和地址写上了信封。然后让沈静粘贴好邮票,交给了里面坐着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冷漠地接了信封,放在电子称上称一下,说:“不够,还得加八元钱。”
“刚才不是称得够了么?”沈静问。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发不发?”
沈静还想争辩。
季柯南对沈静说:“算了,再给她八毛钱,不是自己出,机构给报销的。”
“即便报销,也要争取一下,免得以后他们还要害别人。”沈静说。
季柯南对工作人员说:“请帮忙发了吧。”说着,他掏出十元钱给工作人员,里面那个找给季柯南两元钱。
这事算是过去了。从邮政局出来,季柯南对沈静说:“明明刚才称过的,邮票也贴足了,问题在刚才,可能是浆糊打湿了信封,增加了重量。她要就给她,没什么道理可讲。这是行业垄断,没办法的事。谁叫这里没有民间快递业务呢?算了,忍一忍,否则,这报告就没办法发了。”
“小县城就是小县城。企业垄断,霸王条款,霸气十足,让那些快递公司、物流公司收拾他们!”沈静愤愤地说。
“知道就行了。谁也没办法。只要能完成机构交给我们的任务就行了,何必和她太较真呢?”季柯南说。
他们这样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夏天来了,树叶非常浓郁,江水泛黄,水流非常快,若不是三峡拦截长江,这一段水势更是汹涌澎湃。不知名的小鸟灵巧地在枝头跳跃,还唱着一些动听婉转的歌谣,只是人类无话听得懂罢了。
小城处在峡谷,显得比较封闭,除了长江边的热气被流水带走一部分外,大部分的热气都在峡谷中。因此,小城县城里面显得比较闷热。
季柯南和沈静穿了夏天的单衣了,沈静的线条显得格外的顺溜,季柯南见了,不动心就不正常,只是考虑到诸多的因素,也就不敢造次。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现在的情况是沈静在追季柯南,所以,只要季柯南松口,或者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沈静就很容易得手。但季柯南不愿意这样做。
晚上,吃过晚饭,洗了澡,季柯南就要睡,沈静问:“这次工作报告写了几个村?”
“写了两个村。”
“哪两个?”
“荷村和坪村。”
“你为什么没写泉村?”
“白泉村的项目是做水窖,还没签好水窖拼板的合同,不好写。放在下一次报告里再写。”
“单位负责人有没有意见?”沈静继续问。
“应该没有意见,睡吧,不早了。”季柯南说。
“太早了睡不着。”沈静说。
季柯南把门关上,睡了。人虽然躺下,心却不安分。他想,反正他不会和沈静怎么样,天热,干脆开了门睡算了。
他想,没开灯,沈静也看不清什么,开了门睡,凉快得多了。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起来,把卧室的门打开,然后又回到床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