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这样想着,也不得不佩服刘小姐起来,她离开港岛,到达内地,所有的情况都要一点一滴地学起,对于从小在港岛长大的小姐来说,非常不容易。可是,选错了师傅,也是枉然,不仅得不到进步,反而遗恨终生。当一个好人遇到金钱时,立马会变坏;当一个坏人遇到金钱时,说不定也会变好,谁知道呢?
金钱是奴仆,可是不属于任何人,这个奴仆非常可恶,但是又非常狡猾,一不小心,就会上当。这个奴仆会让人上瘾,也会让人丢命,会让人沉沦,也会让人六亲不认。季柯南心想,刘小姐的青春、刘小姐的精力,刘小姐的前途,都葬送于此。这个亏了这个师傅。
季柯南后来了解到,还是从尹贤仁那里得到的消息多一些,尹贤仁是第一批老员工,受到的培训也多,进入这一行时间长一些,了解冯菲菲和刘小姐也多一些。
尹贤仁对季柯南说:“这家机构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成立,已经跨过两个世纪,还在稳健地前行,真的很不容易。如果想要健康地发展,就需要有自己的制度和自己的特色,才能吸引更多的爱心人士加盟。如果一味迎合某些人的要求,恐怕,民间机构的特色就无法凸显出来。迎合非民间机构,可以满足私欲,拿原则做交换的条件,丧失自主灵活性,就会被费民间机构瞧不起,同样,到最后,还是凶多吉少。”
尹贤仁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嘴角有一颗枸杞,红色的,很耀眼,光彩夺目。他“咕咚”一声咽下一口水,又伸出舌头,卷住红枸杞,在嘴巴里咀嚼,然后喉结一动,吞咽下去那一粒舍不得吐出去的红枸杞。
尹贤仁说:“在运作项目时,需要小心谨慎。一旦失误,影响深远。需要不断学习,不能不做,也不能做,只求中庸就行,不必追求完美。这个尺度不好把握,不能不学习。裹足不前不行,越界了也不行,有一定的限度。”
季柯南一听,乖乖,这黑脸的矮墩墩的家伙,在这方面,论狡猾程度,季柯南不及尹贤仁的十分之一。
考虑到贾友虎要去还有事要做,柯南说:“谢谢你带我们来看水源池。我们沿原路返回,看看到最远的住户要走多远。另外,一组还有没有没解决吃水困难的?”
贾友虎说:“最底下还有两户。”
尹贤仁问:“在哪儿?”
贾友虎说:“从这条路走下去,一直走到底,没有分岔的路,走到能听见流水声就是,只有两户。”
柯南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贾友虎说:“目前他们有能力修建水池,也有水源,就是没有水管。家里有两个孩子读书,负担不轻,男人在做木工,收入勉强,另外一户家庭条件还差不多,估计合作,可以做一口水池,没问题。”
尹贤仁说:“那好。我们去看看。”
贾友虎说:“我带你们去。”
柯南说:“你不是有很多事吗?”
贾友虎说:“再多的事,不如做好事过瘾,做好事,能添寿,难怪你们都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非常年轻呢。我也想多活两年。”说完,他嘿嘿嘿地笑起来。
尹贤仁说:“也不年轻了,你看我,长得白发都数不清。”
柯南说:“是啊,我也有。”
贾友虎说:“笑话!你们都是少年白,有福气啊。”
正说着话,只见贾友牛背着背篓走过来,他问:“先生们好,友虎,你们在干嘛呢?”
贾友虎说:“带先生们来看看水源。”
贾友牛说:“好啊!看看心里就有数了。”
尹贤仁问:“贾师傅,你是组长吧?”
贾友牛说:“是啊!怎么了?”
尹贤仁说:“我们想去一下一组最远处两户人家,看看他们是怎样吃水的?”
贾友牛说:“好啊!我正要去河边打猪草呢。”
柯南搞不清,贾友牛为什么一天到晚地打猪草。要知道,他家的猪只有贾友虎家的一半,竟这样劳累。
后来一想,也难怪,贾友牛的老婆常年有病,身体不好,女儿将孩子丢给两位老人,到深圳打工去了,这么勤快,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好奇,对外人总是怀着好奇的心去了解,只会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