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票撕了就撕了,也没有什么,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新的起点。柯南是穷光蛋,来去都无牵挂,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事其实是有钱人担心的事,绑架和反绑架一直在斗争,穷人和富人一直都在斗争,看谁最后胜出。穷富无定数,不知轮到谁。这个有道理,穷的有的富的一面,富的有穷的一面,不可能总是这样。
东干事不喝何碧芬喝酒,看得出来,他瞧不起她,干事不和她喝酒,何碧芬主动,找他,端起杯子向他敬酒,东干事不愿意,最后经不住七劝八劝的,他端起了酒杯,稍微喝了一点,然后说:“这样吧,喝完酒,我们来打牌,如果不答应,我就再也不喝酒了。”东干事的主要目的还是打牌,通过打牌可以让自己头脑灵活,通过这个活动,让自己避免得老年痴呆。
何碧芬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原来,你还是愿意打牌啊!早知道这样,这酒何必要磨蹭这么长的时间啊!”
“这是干事的本性,干事就是喜欢打牌,别的爱好都已经淡化。平时工作压力大,借助打牌,可以让自己变得轻松。”凌会计在给干事脸上贴金,替他说好话,免得大家都怀疑干事就是喜欢打牌,别的都不爱。
找到你干事的弱点,何碧芬开始发动攻击,说:“干事还有别的爱好吧?除了打牌,我知道干事还是比较喜欢说笑话的。”
“这个你说到点子上了,不错,干事还喜欢说笑话,特别是带色的笑话。平时没什么正经话说,不说点不能活跃气氛。都知道彩电伤眼睛,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买?怎么没有人还看黑白电视?这说明,生活不是黑白色的,是彩色的,需要彩电,哪怕伤眼睛。凡事都有利有弊。”凌会计说。
东干事笑眯眯地看了凌会计一眼,连忙纠正说:“像你这个年龄,我没你这么老实,我可不像你,陪着老头打牌,我在外面,要做一些事的。”
“别吹牛了,谁都知道,你对家人非常好,对夫人非常忠实,你说这些,是要面子,是吹牛,我不想说你,不要笑我老实,大家都差不多。不是一类人,不会在一起聚,那句话说什么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不对?还有一句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会计在东干事面前毫不让步。
这两个人就像说相声,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根本让别人插不进嘴。正在这时,有人说:“别斗嘴了你,抓紧时间吃,腾出时间好打牌。”
大家一看,是何碧芬在说,她见大家把目光投向她,她说:“这样吧,好事成双,我要再敬干事一个酒,免得干事睡在床上恨我。如果恨我,我就没办法了,早晚都要提防着他,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谁恨你!你把我灌醉了,是不是要赢我的钱啊?你那个小九九,我还不清楚?”东干事笑着说。
“干事怎么说这话?我知道干事来得小,就是伍佰元,够玩一晚上的,还用得着灌醉吗?打牌就是为了娱乐,不是为了一点钱争得面红耳赤的,划不来。干事要是这么说,我给干事伍佰元,不要来牌,你看怎么样?多大个事儿呢?”何碧芬说。
“我要你钱干什么?你来我们村,提供好的水管,解决老百姓吃水困难,这个钱不知道有多少,你赚走了水管的钱,但是,老百姓还是在水深火热中,你于心何忍?作为干事,我只求在我的任期内,让人们过得更好,争取让百姓多得到一些实惠,因为他们简直太苦了。总不能一直眼瞅着苦下去。这个不是我们的目标。最终的目标是大家都富裕。没有水,什么都干不成,不能谈发展。什么都做不了。”东干事说话不打草稿,随口就说,非常自信。
不过,村项目办公室的一帮子人,还是喜欢支持东干事的,因为东干事非常照顾这帮队伍,都养熟了,等到机会一来,东干事肯定会照顾他们,他们看到东干事,就特别舒服,就像送牛奶的,给大家免费奶,每天都给,时间一长,就养成了依赖的思想,就不再图什么进步了,就是提意见,也是在心里提,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有谋权篡位的嫌疑,即使这个位置不起眼,也能带来不少荣誉。人活着,不仅仅为了吃饭,更重要的是为了名声,年龄越大,越注意,少不更事,倒还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