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雪雁和其他女人一样,都是想把最美的一面给外人,把最真实的素颜的一面给家人,这个素颜,就是本来面目。在家中可以肆无忌惮,无拘无束,淑女啥的都是陌生词汇,也学不来,更不用说窈窕啥的,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没腰了,减肥怕苦,锻炼怕累,吃了就睡,后果就成这样了。游泳不用带圈,自己身上长的有,随时随地都带着,自己身上的,属于自己的,谁都夺不走,也不怕丢失。要生孩,又要吴女蜂腰,恐怕难做到,大多数减肥,都是一个笑话,每个减肥者,都有一个痛彻心扉的往事。
要保持形体美,就要注重内在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灵美,可以从眼睛看出来。女人老了,眼睛会保持年轻,内心就很纯净,很纯熟,很阔达,也很豁朗,没有烦恼,遇到烦恼也不觉得烦恼。这是大智慧。拥有大智慧的人很少,有小聪明的多得很,大部分人都自以为是,自己比别人聪明,自己高人一等,结果产生骄傲之气,不听别人劝告,结果吃亏就在眼前。不用等很久很久,可能马上就有应验。
雪雁结婚后,开始完全释放个性,这个让季柯南始料不及,也怪自己眼拙。那时候还年轻,有些血气方刚,冲动难免,荷尔蒙分泌旺盛,经不起美色诱惑,就被俘虏,成了一段爱情故事。故事情节不复杂,就是自然结合,各取所需,各怀鬼胎。结果不是很理想。因为两个不完美的人,结合在一起,还是不完美。生活中的矛盾层出不穷,难以应付。用自己的方法,总也解决不了。没有相同的价值观,没有共同目标,对牛弹琴,也无法找到知音。人为知己者死,也是有道理的。
季柯南结婚后,开始完全收敛个性,不敢再做单身时代做的事,感到现在太大的压力,来自雪雁和儿子,儿子还小,妻子蜕变成怨妇,母亲一天比一天老,这些都是无形的山,逐步在给季柯南施压。柯南没有体会过幸福,不是一个观念,一个信心,可能早已崩溃。内心足够强大,背后一定有力量,那就是一个支持的力量,就是观念和信心。有了信心,做事就有动力,有了目标,就不会被杂事缠累。总有达到目的的时候,走一些弯路,还是为走直路做准备,走一些山路,高低不平,还是为了走平路做准备。吃过足够多的苦,也就体验了甜的滋味。
不用说,季柯南单身时代是多么快乐,自己享有充分的自由,想干啥就干啥,除了违法违纪违章的不干以外,啥都干,或者敢干,也正是这种精神,让季柯南感到生活充满了乐趣,对未来抱有很大的希望。
季柯南到了结婚的年龄,正是25周岁以上,这个时候的男青年,荷尔蒙分泌旺盛,把持不住的,就谈朋友结婚,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已婚一族。这个年龄让人冲动,结婚是合法的男女同居生活,不是偷偷摸摸,也不用担惊受怕。
季柯南被限制自由,谁都没强迫,他的不自由,来自自己内心的压力。这个压力促使他必须为家人做点什么,不能过度自由,毫无节制,如果毫无节制,将会很麻烦。过度的东西,肯定不好。凡事都要注意分寸,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留遗憾。
季柯南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问雪雁道“接送金蝶上学放学,肯定比接送书亚上学放学要麻烦些,放学的时间一样,但是下课的时间不一样,如果金蝶的老师拖堂,那你要等,如果书亚的老师拖堂,你也要等。”
“是的。接了这个差事,就得做好。如果做好,每个月多两百元收入,不是坏事,手头宽裕些,可以买点想吃的菜,这不是挺好的吗?谁都知道赚钱不容易,这个还比较容易,多带一个孩子,多一份责任,多一点收入。”雪雁说。
居家过日子,雪雁是比较节省的,这个让季柯南放心。如果不是雪雁节省,家里可能是入不敷出了。单位发工资是及时的,数额是很少的。属于贫困家庭的收入。这个有目共睹。能拿到钱的,是机构负责人。
这个让季柯南很纠结,工作这么多年,还没升迁,还在山区。他以前同事的同学,在山区呆了一年,就回单位,升了职,加了薪,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更重要的,他得到了相应的荣誉,相当于镀金,以后的日子就是平步青云,越来越好。有了这个工作经历,在履历中可以大书特书,大家也就无话可说。当然,只有上司没意见就行。同事和下级就不用说,没有决定权,只有嫉妒权,并且内心里的嫉妒,就像地火运行于地下,早晚还是会喷薄而出的,到那时,就会淘汰一批人。谁将会被被淘汰?在这个即将被淘汰的队伍中,就是那些喜欢提意见的、喜欢提问题的人。如果想彻底解决问题,他们所使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消灭提出问题的人,只有从源头消灭,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最终大家都没有任何问题。
季柯南还在基层,看看宋三皮,也还在基层。上面没有空缺,不需要填补。上面没有空缺,底下再努力,也挤不上去。还有,基层人才永远都不够用。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顶一个,基层的工作人员调走了,就等于废了一个项目,没有人,就没有项目。做好一个项目,不是简单的,需要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还要避免被人陷害。因为凡是项目,都离不开钱。如果没有钱,做项目等于空谈,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没有钱,就没有凝聚力,人家凭什么跟着你走?目的就是想讨晚饭吃。
“不是我不努力,是现在没有人来接替我。要看项目做完了怎么办。这个谁也说不定。人事变动看起来比较稳定,实际上领导的心里已经在活动,就像下棋一样,作为棋子,员工只有被挪来挪去的份儿,总是很被动。”季柯南说。
“你太幼稚了。项目做完,你们就可能要解散。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说难听点,都是零时工,只有领导才是正式工。”雪雁说。
季柯南听了很生气,但马上忍住,这是雪雁想要激怒他吗?看着又不像,很自然的一句话,不必当真,她是无心说出这话的,都是大实话,实话难说,说出来容易得罪人。在季柯南面前,雪雁完全毫无顾忌,想说啥就说啥,这个也让季柯南欣赏,不必挖空心思去猜度对方的心思。每天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人不免变得事故起来。
“我是幼稚,我对前途充满信心,不会饿死,也不会冻死。因为我相信我做好事,老天不会不管,肯定会照顾。你相信吗?”
“你直接说上帝好了。老天是我说的。我嘴上不说,心里有,有些事说不清。你别欺负我不懂,我是个文盲。”雪雁说。
季柯南笑了,说“你是文盲?还读完了大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