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刘小姐安排了一个新人,名叫阿宽,名义上说过来学习。
这是好事,谁带是个问题。还没轮到尹贤仁猜测,就已经决定了让给多哥,多哥是师傅。多哥当然喜不自胜。
第二天,多哥就安排下乡。这个安排及时。说过的话都忘记也常有。安排也是,马上就开始执行。也可能做梦,也可能在纸上做计划,实际行动才行。来了新人,是要学习技能的,起码学习一下经验。刘小姐安排这个人,来学习,要找对象,还要项目。计划安排给尹贤仁,尹贤仁有些不想管事,柯南做项目还是有些依靠当地,没有独立的思想,没想到独当一面。机构安排新人来学习,也是一个尝试,如果成功,可以每年都安排,费用都是自己解决。这些人回去后会像种子一样,播种,开始发芽,然后生长,开花,结果,最后会影响不少人参与其中,这样,机构就好像旅行社一样能有不少进项。这个是个财路,如果想发财,也可以试试,但是,目的不在这个。如果旅行社知道,会投诉,说抢他们饭碗。其实,做这个工作,不是同行业,只是类似于旅游,但不是旅游,这就难以定性。所以,安排访客也是秘密进行,不声张,不申请,也不等批准,不用打招呼。逮到了就再补办手续。仅此而已。
他很清楚,这个阿宽来了就想下乡。在城里呆着没意思,城镇大同小异,房子多、车多、人多、店铺多,什么都多,乱糟糟的,不如乡下单一。如果想简单,就在乡下住,与世无争、怡然自得。
上了中巴车,阿宽又是一番感受。
车上竟然有鸡,活的,这个让他实在无法忍受。他要求坐后面。但是还是有味儿。看来,他已经不想来第二次了。
到了鹤村,鹤村的老负责人死了,现在是新的当家人。老负责人在项目开始前还在,项目没结束,就先走一步,留下烂摊子给新任的负责人。
多哥这次去没和负责人联系。原因很简单,阿宽这次来不是向负责人学经验,是向多哥学习。多哥就是老师,老师懂得很多了,没必要再去问校长。都知道,在鞭长莫及的地方,就是没办法管束的所在。
阿宽来,已经被洗脑,知道机构的运作原则,理论一套套,实际怎样运用,不太清楚,到了现场,更有鲜活的认识。不必担心人家说他只有理论知识,只懂翻书,不懂实践,不爱其他的影响。这个交代很有必要。刘小姐很清楚,在山区做事,如果按照尹贤仁的作法,不好做。一方面要对得起捐款人,另一方面不被赶走,就要和当地结合起来,也就是风俗习惯,说话方式,做事方式,都不能相差太远,要接纳,要宽容,也可以说是包容,最终把项目做好。
阿宽在港岛读了很多书。平时的爱好单一,就是读书,也偶尔跑步。这个习惯保持多年。港岛有很好的读书气氛。现在有了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他们在读书。在大城市生活,压力很大,要轻松前进,就有减轻负担。他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休息只要有个地方睡觉即可,剩下的时间就是做事。可以看到有很多勤奋的人。晚上工作到很晚,早上很早就有起床做事。真正恋慕床铺的很少。世事如此,不堪回首,也要负重前行。
读书让一个人的视野更广阔。让人有睿智,让更多的人愿意通过书籍达到进步的目的。读书不是为了面子,是为了里子,也就是加强内心的勇气,提升内在的素质,让自己活得更精彩。读书是个人的事,不能强迫。自己要读书,自己要学习才行。这才有推动力,才能向前。
多哥也放了几本书在床头柜上,所谓的床头柜,就是一个小课桌。多哥住在村委会。这里以前是小学校,离镇里比较近,就没有再办下去,将老师学生都合并到镇上的小学。这里没人,房子空了,没人住,村委会又没有办公室,就和学校商量,腾出学校,这样两全其美、解觉这个难题。
学校当然同意,又不是白住,肯定要付租金。学校得到额外收入,可以给师生改善一下伙食,是好事。事情就这样成了。多哥顺利地搬到到了学校居住。那里水电都有。水就在旁边,是一条河,这里可以作为洗菜或者洗澡的地方。吃的水从对面的山上的水源汲引过来,比较卫生。
阿宽没有看到村干,心里直犯嘀咕,这工作怎么开始的?难道说,多哥是个神?或者有特别的人格魅力,能够让别人听话?
带着疑问,阿宽看多哥这个表现,完全是假装热情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多哥看阿宽总在记笔记,这个让他心有余悸,难道说,他要告状?多哥一看到拿本子记录东西的就犯怵,这是在整材料准备找上级反映情况吗?
“你需要了解什么?”多哥问。
“我在整理问题,等一会再提问。”阿宽说,口气不是很强硬,这个让多哥感到些许有些安慰。
原来不是记录材料作为证据,然后上报,相当于告状了。这个没有苦主,也就是说没有原告,就很麻烦。如果想要核实,也就没有办法。
多哥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子,他赶紧擦了,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不过,他最担心的问题没有解除。这个家伙要去港岛办公室的,不清楚去港岛,是否要经过江城,江城正是刘小姐盘踞的地方。
阿宽没有多哥想的那么复杂,他只是在记录他看到的和想到的,这次来不容易,除了给港岛办公室交钱,说是赞助或者爱心捐款,还要自费,包括吃住和交通费等一路开销,因为付出太多,就要好好珍惜。这些自掏学费,自己承担所有费用的旅行,有点像农家乐。不过,能从中学到项目的知识。
不浪费时间,他就提出去工地看看,另外,想和村民聊聊。这个不在话下,转一圈回来做饭吃,他俩离开县城的时候,顺便在菜市场买了一点菜,准备到项目点吃。
“好,去看看吧。这里的项目比松村的项目做得好,你看看就知道了。”多哥说。
“松村的项目也是机构的吧?”阿宽问。
“是的。”多哥马上回答说,转念一想不对,这里说的话里还有话,“都是我们的,不过,有的村民积极性不太高。”
“那鹤村的情况呢?”
“鹤村的情况好一些,村民比较积极。”多哥说。
“开始的情况怎么样?”阿宽问。一边问,一边迅速记录,生怕错过一个字。他忙得手忙脚乱,用录音笔录音,可能以后还会整理笔记。将多哥说的当成宝典,忙不迭地记录,为以后打基础。没准过一段时间,他就是这个区域的代表,或者说是专家,能帮助更多的人。
“这样吧,我说的不算,我们去问问村民吧,他们会解答你的所有问题。”多哥说。
多哥这样说,实际上在踢皮球了。多哥不擅长和人沟通,特别是港岛来的客人,他们非常务实,办事很认真,说话、做事都非常谨慎,待人接物比较谦和礼貌。
多哥感到别扭,但是不能不做这样的琐碎的工作。
文化差异、地域差异和年龄差异,都让多哥感到无所适从。这个差异,让他痛不欲生。
阿宽要去村子里。多哥肯定要去,否则,罪状里要加一条,需要费口舌解释半天,还不一定能说得过去、过得了关。
村子不是村委会。村子就是村组甚至村民家。阿宽的意思就是多聊和多记录,只有这样,才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