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阮将军情绪太过激动,道心蒙尘,有碍修行,还是冷静一下为好!”
张横将阮红娘脸色通红,浑身火焰升腾,知她怒到了极点,当下哈哈一笑,身子在空中倏然下降,刹那间返回红石城县衙大院,挽住沈南溪的小手“小姑娘,咱们走!”
拉着沈南溪瞬间远离县衙,来到了城内一块空地旁边。
此时这块空地上已经支起了一片帐篷,乃是四方城草头兵提前搭建而成,四方城八百草头兵在张横与阮红娘出城之时,便自发的集中到了这里。
而在这空地一侧,则是四方城的城隍庙。
如今城隍庙已经打扫干净,内中神像被推翻砸烂,全都清理了出来,张横的帅帐就设立在城隍庙的主殿之内。
四方城民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敬生人而鄙鬼神。
兵士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要对普通百姓保持平等对待,严格约束自己。
因为这些兵士大多数也都是出身卑鄙的普通百姓,在张横教导之下,都不会对普通百姓生出高高在上的心思,也不敢以强凌弱,欺负弱小。
然则对于鬼神之类,这些士兵却全都不当一回事。
自从四方城地龙翻身城隍庙的城隍没有半点灵验之后,整个四方城的人全都对鬼神不怎么当回事了。
又加上如今尸潮席卷大地,也没听说有那个鬼神出面抗击僵尸,可见纵有鬼神,那也跟普通百姓没有半点关系。
从这点可以看出,鬼神是鬼神,百姓是百姓,生人跪求鬼神,企图鬼神保佑平安,然则遇到艰难危险之时,鬼神从未伸手相助,反倒是张横出手救了他们。
后来有城隍庙的庙祝说张横就是天神下凡,特意来救大家,有天神坐镇,城隍反倒不敢现身。
被张横吊打了一顿,那庙祝再不敢乱说,只是说城隍庙年久失修,城隍大人被饿跑了,是以才未能显灵,拯救百姓……
此等说辞惹得满城大笑,城隍威严荡然无存,以至于四方城城隍香火不再,庙祝为了吃饭,只得将城隍庙割出一半来,开设客栈挣钱,以供日用。
四方城的城隍,张横手下这些兵士都不当成一回事,红石城的城隍他们更不放在眼里。
众人将城隍庙的城隍推倒,塑像打烂,清理干净之后,又有几个小首领检查了几遍,才敢定为张横的帅帐所在。
张横带着沈南溪来到城隍庙里之后,命手下将沈南溪带到附近百姓家里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鞋子,这才重返庙内。
小姑娘经过这番梳洗,虽然依旧干瘪,黄头发稀稀拉拉,但五官俊秀,行至有度,俨然官宦人家的子女,还是一个美人坯子。
张横大奇,仔细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沈南溪家境富庶,本来在甜水镇上有百亩良田,父亲是一个没有功名的书生。
而母亲似乎出自大户人家,好像是从家中与他父亲一起逃婚到了甜水镇中,据说家境十分的阔绰。
是以平日里沈南溪母亲对她教导十分的严格,行走坐卧,都有法度,两人身死之后,家中仆人死的死,逃得的逃,金银被卷跑,粮食也被抢走,沈南溪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命大。
“好孩子,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吧,待我回到四方城后,你便好好习文练武,熬炼身心,日后长成,也好找个好人家,一起做事情。”
张横见这沈南溪年龄虽幼,却极有主见,行事果断不输男儿,便十分的喜欢“现在就暂且跟我见识一下沙场征战的景象罢。”
沈南溪脆生生道“张叔叔,我娘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你替我父母报仇,我便是你的人了……”
张横闻言哈哈大笑“你要成为我的什么人?”
沈南溪神情严肃道“我要成为你的小媳妇儿!”
张横笑声更大“哈哈哈哈!”
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女性说要成为他的媳妇儿,不过却是一个孩子。
非但张横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便是身边几个铺床地被的亲卫也笑得打跌,都笑道“大帅出门一趟,竟然带来了如此小的小媳妇儿!”
“可惜这也太小,起码得养个十多年才行。”
“依我说,七八年也就差不多了!”
“畜生!”
“垃圾!竟然跟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