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眸色发冷,还不服?
按常理,你们儿子本想掳走我,现在不被治罪,已经算好的了!
李知县也不耐烦道:“此案已结,不用再多说,都退下!”
正这时,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几步从内堂走出来,对着李知县耳语了一番。
李知县一听,面色微动,反问:“真的?你没弄错吧?”
“绝对没弄错。”师爷看一眼堂下的彭六、许柱和柳顺哥,又对着知县大人耳边说了一番,似乎是建议着什么。
李知县考虑了会儿,再不犹豫,立刻就对着堂下,拍了拍惊堂木,叱一声:
“等等,盘山村夫妻可以先走了。但——将彭六、许柱和柳顺哥三人拿下,带入大牢,押后再审!”
这话一出,彭六、许柱顿时就傻了!
柳顺哥一家也是目瞪口呆,随即柳父惊慌道:
“官老爷,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李知县冷冷道:“你们三个人半夜堵截良家女子,妄图行不轨之事,幸好人家夫婿及时出现,才不至于酿成案件,还敢问本官为什么要抓你们?柳顺哥,你今日来衙门告状,也算是不打自招,自找的了!”
柳顺哥的父母惊愣后,后悔不迭,哭着求情:
“县太爷,我家儿子都已经残了,伤势也还没好,是不是该网开一面啊,至少先让他将伤养好再说吧……”
李知县却铁面无情:“柳顺哥为非作歹,妄图掳劫良家妇人时,可曾想过网开一面?王法在前,岂容你有伤就能蒙混过去?来人啊!”
官差立刻一拥而上,将彭六和许柱押了下去,又将柳顺哥活生生抬下去。
柳顺哥父母大哭着想阻扰,也被官差先赶了出去。
温瑶已是呆住。
虽然这场面很大快人心,柳顺哥一行人恶有恶报了,但……
李知县刚刚并没准备追究这事。
好像就是师爷进来,说了什么,李知县才会将三人缉拿进大牢。
正想着,李知县似乎有什么急事,已顾不得元谨和温瑶了,带着师爷与几个官差便回了后堂。
元谨轻喊了还在发呆的温瑶一声,朝衙门外走去。
温瑶赶紧跟上去。走到门口,看见官差准备关上门,又示意元谨等会儿,走过去,悄悄打听:
“官差大哥,你知道刚才师爷对李知县说了什么?为什么师爷一说,李知县就将柳顺哥三个人都抓了?”
官差笑一下:“你们夫妻两运气也算好。”
“这话怎么说?”温瑶更好奇了。
官差也就压低了声音:“京城来的御史大人微服巡视到了金陵府,今日刚刚带着随从,悄悄进了利川县的县城门口……师爷打听到了,刚才就是跟知县说这个事。咱们知县大人也是为了图个表现。今儿御史大人一来,他就抓获三个扰乱治安的地痞流氓,传到御史大人耳里,正好能被御史记上一功呢!”
温瑶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就说李知县怎么突然就表现积极起来了!
原来是顶头上司来了!
是为了图表现,立功啊!
道了声谢,便转身与元谨一起背离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