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儿也就不再多心,道:“你有孕后四五个月,肚子大了方才知道自己有孕了,但一直不准我去通报老爷,我就是那时才察觉,你……你肚子里怕不是老爷的种,因为打从你进了乔家,老爷,总没在你房间你过夜……所以你这肚子里,只能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温瑶心里一动,果然,果然原身和乔震海没有夫妻之实!
只听粉儿继续:“……总之,我知道你怀孕后,也不敢说什么。后来,你一直窝在院子里,不出去,幸好老太太那边一向免除人去请安,你又一向深居简出不和人打交道,倒也瞒过了一个月。直到第六个月,有一晚,老爷来了我们院子,才看见了你肚子很大的样子,当时就变了脸色……”
“然后呢?”温瑶屏息!
“然后老爷也没什么话,只是好像沉思了一会儿,就拂袖离开了。再然后,便也没有管你了……直到你生产。”
温瑶深吸口气。
所以,原身怀孕六个月时,乔震海就已经发现了。
那会儿就可以让原身堕胎了!
可乔震海居然没让给自己戴绿帽子、怀上孽种的小妾堕胎,还让她继续待产,最后生孩子!?
这是为什么?
温瑶感觉疑团越来越大。
许久,才拉回思绪,又问:“还有,粉儿,那你知道……我这两年在乔家,与什么外男有过接触吗?”
粉儿咬唇:“温大夫你性子纯良,不争不抢,这两年足不出户,别说和外男接触,便是和咱们宅子里的人,都不打交道。你在乔家这两年,院子里伺候的除了我,也就是一个老妈妈了,也没有什么男家丁。”
温瑶苦笑,若真是如此,那原身肚子里那胎,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无性繁殖?
她也就直言了:“粉儿,你仔细想想,就真的没看到我与其他男人接触过?或者,我这两年在乔家,就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粉儿努力想了想,终于,道:“要是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有一次……”
温瑶立刻竖起耳朵。
“那次,乔家来了个客人,据说是京城来的,只知道是半夜来的,老爷亲自将那人迎进家门,是个男子。那男子就住在东北角的上厢房,因为只住了两日,又从来不出来,每次吃饭,都是老爷亲自送去,也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当是老爷京城来的朋友。毕竟老爷是从京城回来的,那边的熟人,肯定多。”
温瑶一蹙眉:“接着说。”
粉儿吞吞唾,试探:“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温大夫?”
“我说了,我头撞了,许多事不记得了……”
粉儿也就继续:“在那客人住在乔家的第二晚,你出去散步,没让我陪着。结果,你很晚才回院子。我当时担心得不行,正准备去宅子里找你呢,结果看见你回来了……你当时失魂落魄的,一进屋子便让我去烧水,说要沐浴,我问你发生了什么,可你却说没什么,后来便关上门去沐浴,没让我伺候了…”
温瑶心里咯噔一下,有了几分猜测。
粉儿接着说:“……第二天,我一大早进屋去给你收拾昨儿换下来的衣服,刚刚抱起来,一块玉牌却摔在了地上,你慌忙夺了过去,然后叫我出去,然后让我拿了衣服出去。这两年,要非要说你有什么奇怪的时候,就是那天了……”
温瑶一听‘玉牌’两个字,更是脸一颤:“玉牌?是不是一个扇面玉牌?看着很贵重?上面还雕刻着鹰纹?”
粉儿点头如捣蒜:“没错。”
温瑶深吸口气,许久,才道:“好,我明白了。粉儿,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
粉儿便也就垂下头,先离开了。
温瑶独自站在假山下的阴暗处,大脑将粉儿的话一点点整理,然后终于拟定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