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老爷难堪,忙打圆场:“……温大夫这段日子对老太太的治疗,老爷自然也看在眼里,乔家也不会亏待了温大夫。”
温瑶浅浅一笑:“是吗?真的不会亏待我?那,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乔震海冷哼一声:“你既然治好我母亲,我肯定会厚赏于你,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我办得到,都会满足于你。说罢,想要多少银子?”
还当她多有能耐了,说到底,还不就是个浅薄贪财的妇道人家?
温瑶道:“我不是要多少银子,只想让乔老爷回答我想知道的问题就可。”
乔震海一怔,却又预料到她想问什么,没说话。
温瑶马上说:“乔老爷刚才还说会满足我,而我想问的问题,也绝对是乔老爷力所能及,可以回答的,不会话刚一出口,就又变卦了吧?”
空气尴尬了几分,乔震海终于咬牙:“行,你说。”
温瑶让丫鬟先去前面等着自己,又看一眼管家。
乔震海明白她的意思,也就吩咐管家先站远点儿。
等管家走到一边,听不到两人对话,温瑶方才直言:
“我想知道,一年多以前,乔宅半夜来了个京城来客,在乔家上屋住了两日,那人,姓甚名谁,是什么人。”
乔震海脸色一变,一抬眼,紧张地盯着她,额头升至还渗出了几滴热汗,半会儿才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这……这关你什么事?”
“一个客人而已,莫非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么?”温瑶字字紧逼。
生生逼出了乔震海的热汗,额头青筋直跳,一拂袖,用怒斥来掩饰心虚:
“我乔家来什么客人关你你一个外人什么事?莫以为给我母亲医了几天病,就得寸进尺了!”
“所以乔老爷是绝对不会说了,是么。”温瑶早知道就算问,乔震海也不可能告诉自己,并不意外。
乔震海冷哼一声,懒得搭腔。
温瑶也不继续追问了:“好,那我换个问题——”
乔震海:“……”
这个温二娘,到底还有多少麻烦问题?
“我那孩儿,如今葬在何处?”
乔震海刚凉下来的热汗再次迸出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算一生下来是个死胎,起码有个葬身处吧?我想去悼念一下我死去的骨肉,难道老爷也不允许?”
乔震海咬紧牙关:“一个死胎而已,哪里有什么葬身处?难不成还去给它安个牌位立个坟?自然是随便丢去了乱葬岗,随便找地儿给埋了,具体埋在哪里,谁还记得?”
看样子,这乔震海是死活不肯吐露半点那个男人和孩子的真相了。
温瑶一双美眸黯下去,唇角勾起,浮出几分冷凉。
所以原身就该白白在乔家受了屈辱,被人平白占了便宜,怀孕生子?
乔震海已懒得再同她讲话,呵斥了管家一声:“走吧!”
先行转身离开。
管家听到老爷叫唤,忙走过来,准备跟上去。
温瑶见乔震海走了,也没多拦,只看见管家手里拎着的东西,眼神一动,故意上前几步,撞到了管家身上。
管家一个趔趄,手里的鸟笼与鼻烟壶掉在了地上,嚷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莽撞……”
温瑶忙抢在前面,将鸟笼和鼻烟壶等物捡了起来:“不好意思,是我冒失了。……哎呀,弄脏了,我先擦擦。”
又拿出帕子,擦起鸟笼和鼻烟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