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却看着他,没有做声。
真是如此?
这么巧?
她却没说什么,只感觉后背略有些发凉。
若乔震海真是他杀的,他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就因为她可能从乔震海这儿确认他的身份?
可能会让他暴露?
……她不想怀疑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是个这么冷血的人,但……
刚好乔震海在快告诉她真相之前,就死了。
除了他,她也实在想不到任何其他人会是凶手了。
他见她脸色发白,也不知在想什么,纤细的身子还有些许几不可查的颤抖,眉目一动,抬手过去。
她却醒过神,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碰触,仿佛他那只手沾满了鲜血,还能嗅到血腥味。
他是乔家的那个贵客,乔震海对他奉若上宾,两人关系定然不浅,他却丝毫不念旧情,只为了保住秘密,就将乔震海对方一刀殒命,那么,对她这么一个假成亲、根本谈不上有感情的娘子,又会如何?
若到了必要的时刻,只怕她也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吧?
平时的他,虽然也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看着冷冰冰,但总归还是有温度的。
而且对她也默默做了不少事儿。
可,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就宛如浑身带着冷气的森森魔鬼。
让她对他有了浓浓的防备心。不敢再轻易与他靠近。
他见她闪开自己的手,眸色深沉了几分。
她恢复容色,只淡定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了。”
“这么早?你还没吃饭。”他抬抬眉峰。
“我不饿。就是累了。可能今天看到那现场……心里不太舒服。”
他见她这么说,便也就不再多言,只道:“那你先睡。”然后也没打扰她,走出屋子,轻轻合上门。
主屋内,三娘见元谨独自出来,跑过来:
“姐夫,姐姐呢,咋不吃饭?”
元谨也没将乔震海的死告诉三娘,毕竟这事越少人知道约好,况且,三娘迟早也会听说,只嗯了一声:“她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们先去吃吧。别打扰她。”
三娘见他要出去的样子:“那你呢,不吃?”
“我去附近山头打些猎物回来。”
“啊,都这么晚了还去么?”
“嗯,快搬去县里了,这几日能猎多些就多些。”
三娘也就没多说啥了:“那小心点儿。”
…
附近山头上。
元谨刚猎了两只晚归的野兔,沈墨川就到了,走过来,拱手道:
“爷。有什么吩咐么?”
他抓住野兔的耳朵,面无表情地摔进囊袋里:
“乔震海死了。”
“什,什么?”沈墨川一惊,“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的。一刀封喉殒命。喉咙伤口柳叶刀状。”声音不动波澜。
沈墨川立刻吸口气:“是蜀王身边的岳清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