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在京城还有好几处别院,其中一座最远,在京郊东边,貌似是安平郡主生母的陪嫁宅子,据说安平郡主偶尔也会去小住,为了女儿的安,淮王还在那宅子拨去了三十名王府精英护卫,前后左右放哨站岗,长期驻扎在那边,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我想,温大夫有可能被藏在那儿。”
谢佑祖一听,立刻就准备冲出去,被苗锦堂呵住:
“谢兄弟,你是想去哪里?去安平郡主的别院?”
“我不管那人是郡主还是公主,都怕!我这就去那边打探一下!”他答应过程氏,会好好保护温瑶。
苗锦堂冷笑:“胡闹!我刚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么?那别院守着三十个精英护卫,你一个人去,怕是还没走近,就会被剁成肉泥!到时候别说救出你的义妹,连你自己个儿的尸,都没人收!”
双手难敌众拳。谢佑祖步子一止,也知道自己不能太冲动,自己纵然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一个人打过三十个精英护卫。就算打过了,又怎么能安然带着二娘离开?
苗锦堂见他冷静下来,道:“你先去休息。我再想想,看能不能明儿找淮王说明此事,让他去干涉一下安平郡主,不要伤害温大夫。安平郡主虽是个任性妄为的,但淮王终归还是要面子的,万一安平郡主掳人报私仇的事大白天下,他也不好对外交代。”
谢佑祖明白,淮王是安平郡主的父亲,自然是维护女儿的,苗锦堂便是去和淮王协商,也不一定能协商成功。
万一那淮王偏袒女儿,不承认,为保住淮王府与女儿颜面,暗中将二娘灭口,倒更无法晚挽回。
这法子,无疑是将二娘的命放在火炭上煎烤,一个不小心,二娘就会落在火堆里。
想保住二娘的性命,必须得马上去别院,找到二娘,将二娘直接救出来。
只是就如苗锦堂所说的,那别院高人太多,他又从未去过,怕是会弄巧成拙。
想到这里,谢佑祖也没说什么,垂下眸:“我知道了。”转身便先出去了。
……
下半夜,万籁俱静。
苗府大多数人,这个时候也都进入了睡眠。
本就是和衣而眠的谢佑祖从客房的简榻上翻身而起,将一路上用来防身的短刀放入怀里,轻轻走出房间。然后从苗府的侧门离开。
夜色下,他顺着街道朝西边方向走去。
那儿的尽头,靠近城郊的流花巷内,便是娘说的德贤庄。
娘说了,不到万不得已,别来。
现在,二娘性命捏在京城权贵手里,危在旦夕。
不得不来。
…
流花巷内,最里头,一座时日有些久远沧桑的古朴两层庄园坐落着,在热闹繁华的京城,倒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味。
谢佑祖敲了敲木门。
不多时,庄子里亮起烛火。
一个老者披着睡觉的外袍,拎着灯笼来开了门,看到来人,顿时身子一颤,又举起灯笼好好端详了对方的脸已番,神色更是颤动了一下:“这位相公,何故夜半来这里?您是什么人?”
“我姓谢。”谢佑祖将临行前程氏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递过去。
老者接过来,接着灯笼的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