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继续说着:“你成为王爷的姬妾后,怀过一次孕,却小产了,我已查过,在你小产期间曾托身边婢女去外面采买过一些药材,这些药材单看没什么,但配在一起,却成了虎狼之药,十分凶猛,对人体有伤害,更足以堕掉胎儿……你为世子爷打理过济世堂,懂些医术,这些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事。所以,是你自己不想要这孩子,才堕掉了,你无法忍受给不爱的男人生孩子,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男人的父亲。你小产后,旁人都替你惋惜,殊不知你心底松了口气,估计还开心得很,觉得这样,便对得住世子爷吧。”
蝶夫人额头冒出冷汗,十根指头越攥越紧。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对世子爷的痴恋并没有半点消退,反倒越来越浓烈,甚至,发展到无法忍受其他女子与世子爷有任何亲近,或者是旁人对世子爷有什么不尊敬。我听胡侧妃提过,上善阁曾经有个侍女在世子爷面前打扮的花里胡哨,被王爷知晓后,狠狠处罚,发落了出去,就是蝶夫人你告密的吧?”温瑶一字一顿。
蝶夫人咬牙:“你不要胡乱猜测!”
温瑶却不理会她的失神,眉一挑,继续:“还有,颜侧妃被人暗下毒害得损了身子,不能生育,以为是胡侧妃害自己的,其实,那人也并非胡侧妃,而是你……对不对?胡侧妃请颜侧妃来自己桐苑吃饭那日,我查过,你又刚好在场。”
只是不清楚颜侧妃怎么得罪了蝶夫人。
竟被害得终身不孕,还连累了胡侧妃背了黑锅。
蝶夫人冷汗直冒,畏惧又恼怒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这个温瑶,一双眸子就像天际最璀璨耀眼的寒星,能活活将人心底深处最幽暗最见不得光的秘密照出来。
她忽的发了狂似的冲过去想要让对方闭嘴:
“够了,你给我住嘴,别说了——”
温瑶轻巧一避,让她扑了个空,冷冷看着她:
“现在,又轮到我了,这段日子下人们都在传言,说世子爷袒护我,看重我,你更是忍不住嫉妒了,才想蓄意害我。你不声不响,害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你那可怜的痴恋,蝶夫人,你是以为自己很伟大么?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而已,其实再恶心不过!你心爱的男人若是喜欢你,根本就不会让你变成他父亲的妾室,麻烦你清醒一些,好吗?”
最后一句话,显然如重锤一般敲得蝶夫人呆住,半晌,竟失去了往日的矜持腼腆,暴跳起来:
“你胡说什么?你算什么,凭什么认为世子爷不喜欢我?我服侍世子爷多年,世子爷信任我,与我的感情,岂是你这个外人能揣度的?”
温瑶知道,自己的话是提到了她不能提及的软肋,冷冷:
“你是哪里来的错觉,认为你与世子爷间有感情?便是你这种为了自己的感情,暗中害人又不敢承认,世子爷也对你厌恶至极!世子爷若是喜欢你,你觉得今晚会写信给你,故意让我引你过来么?”
蝶夫人身子狠狠一颤,显然这话正戳中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