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会儿,宁善儿见温瑶有些倦容,方才赶紧起身:“不如你先休息吧。今天大家都起太早了。”
温瑶也就点点头,起身送宁善儿出门。
打开门,温瑶和宁善儿看见一袭纤影刚好也在婢女的陪伴下,走进来,然后朝最后一扇屋子走去。
正是晚进来的桑落葵。
桑落葵经过两人,并没打招呼,神情淡漠,擦肩而过,然后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
正好就在温瑶的另一边隔壁。
婢女本准备也跟进去,先帮忙介绍一些屋内陈设,桑落葵却将门扇一挡:
“不用进来了。”
婢女一愣:“可桑娘子,上面交代了,需要先帮您熟悉一下……”
“我再说一次,不用了,我自己会熟悉。我不喜欢外人进我房间。”桑落葵没给婢女机会,直接砰一声关上门。
婢女只能讪讪离开。
宁善儿小吸口气,小声说:“这位桑家姐姐还真是性子独特。”
温瑶知道,“性子独特”四个字,还算是宁善儿说得委婉。
这个桑落葵,性子的确有些桀骜不驯,疏离孤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子。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目送宁善儿回了隔壁房间,才回自己房间。
……
两天的休息调整过去,第三天,温瑶与其他医女开始投入正式的训练和学习。
每天早上,会有太医院的一个老太医过来,为众女教课。
下午则是高氏为众女教授训诫宫廷礼仪规矩。
傍晚吃完饭,众女会在菘蓝院的扬山堂练习针灸、穴位等技巧。
一天安排得满满的。
几天下来,一群医女都熟悉了菘蓝院的生活,也都熟悉了彼此。
都是年龄相仿的女子,话也就多了起来。
茶余饭后,还会说笑几句。
唯有桑落葵,依旧少言寡语,是最不合群的那一个。
温瑶唯一能听到她说话,就只有在老太医授课时了。
只有这个时候,桑落葵才会提问。说几句话。
除此之外,几乎听不到半点儿声音。
每次上完课,她就抱着书本离开,从不私下与其他医女嬉笑聊天。
吃饭时,她也不怎么和其他人坐在一起。
总之,就是个冷清孤僻的怪人。
日子长了,温瑶也听宁善儿和其他医女约莫提过这个桑落葵的家世。
这桑家,貌似曾经是太医家庭。
桑落葵的爷爷本是前朝的太医,据说当时在太医院官职还不小。
其父后来也进了太医院。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桑落葵的爷爷似乎是牵涉到了什么案子中,被革职,打入大牢。
因年龄太大,本就体衰,没关多久,就在牢狱里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