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使节团则坐在大殿右下方,挨着皇上最近的是乌兰本国的二皇子室巴翰,旁边则是拓横将军。
拓横不时对着乾宁帝敬着酒,然后就是与元谨说上几句,除此之外,也没怎么理会其他人,便是连梁王与其他几个王爷,都没怎么搭理。
仿佛眼里这大晋朝,除了皇帝,也就瞧得上元谨了。
一边的乌兰二皇子室巴翰则只顾着一边喝酒,一边一双眼睛乌溜溜地打量着殿内的宫女,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有几次宫女过去给他斟酒,他还趁旁人不备,偷偷揉一把宫女的手,弄的宫女惊慌失措地赶紧离开。
这小举动,自然也被对面的大晋皇亲看到了,都忍不住私下摇头,心道乌兰人果然就是化外蛮荒人种,完不重礼教,这种场合居然也憋不住,却也不能说什么。
温瑶也听说过这乌兰二皇子室巴翰,据说在乌兰就是出了名的荒淫好色,府上除了本国美女,还搜罗了不少汉人娇妾,后宅塞得满满当当,虽然才不到三十岁,但妻妾已经不比父皇少了,儿女貌似也有五六十个之多,令人咂舌。
如今一看,才知道名不虚传。
酒过三巡,宴上气氛正酣,忽然,拓横又开口:
“其实这次我代表敝国君主来访大晋,除了是想借着丰城之盟以示友好,还有一件事,只望大晋皇上恩准。”
乾宁帝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一生富贵,又长年习武,身体倒也强健,也很注重保养,看着也就五六十的样子,尤其这段日子因要宴请乌兰,刻意又让太医调养了一段日子的身体,今天宴上,更是红光满面,声如洪钟:
“不知拓横将军有什么事?”
拓横意味深长一笑:“既然这次敝国与大晋签署了和平盟约,敝国皇上也委派了二皇子与臣下来亲自来大晋以示友好,那么,也希望大晋也能够有所回馈。如此,才能彰显两国情谊。大晋不也有个词,叫做礼尚往来么吗?”
乾宁帝与童太后对视一眼,客气道:“不知贵国皇帝是有什么要求。拓横将军不妨明说。”
拓横也就看一眼二皇子室巴翰,不绕圈子了:
“敝国皇上最重子嗣,二皇子又是敝国皇上最重视的皇子之一,总巴不得二皇子能够子嗣延绵,多多开枝散叶。我听说,大晋美人最多,这京城就更是美人如云的地方,所以,敝国皇上想为二皇子求娶大晋佳人一名,乌兰与大晋若能够联姻,情谊也更加牢固。”
这话一出,现场轻微哗然。
温瑶吐槽无力,你们的二皇子还不够子嗣延绵,枝叶开得还不够多啊?
都快成种马了好吗?
居然还想找别的国家要女人……
皇亲那边的女宾席位,反应更厉害。
女宾们的窃窃私语中,还夹杂着几分风雨欲来的紧张与慌乱。
毕竟,乌兰既然找大晋朝廷求娶佳人,朝廷若首肯,肯定不可能随便给个普通女子,乾宁帝膝下的公主,基本上年纪都大了,早就嫁人了,甚至有的都当祖母了,最后……怕是要在她们这群贵女中挑选的。
这乌兰二皇子的为人作风,一群大晋贵女都听过,哪里愿意被指去联姻?
而且二皇子早有正妻,嫁过去也是做侧室。
在场贵女个个家室不凡,谁心甘情愿去做一个北地好色皇子的妾室?
这乌兰人,不但不讲礼节,还不讲武德!怎么说提出联姻就联姻啊?
一个个纷纷都将头底下,生怕被对面的乌兰人看中了。
丹墀上,乾宁帝与童太后也是一诧,没料到乌兰突然提出联姻一事。
半晌,童太后才代皇上回答:
“托横将军这事提得太过于突然,既然是配贵国皇子,肯定也不能是一般女子,如今这么仓促,也挑不出什么好人儿。不如这事,迟些等哀家与皇上好好商议一番,再行回复。”
室巴翰听得出童太后在敷衍,站起来,抱拳朝着乾宁帝:
“莫不是本皇子配不上贵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