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帝猛地坐直身体,凝视住他。
元谨一字一顿:“臣愿意为太子鞠躬尽瘁,尽辅佐之能,凭臣一己之力,维系大晋江山安宁。”
乾宁帝喜笑颜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他话还没说完,继续:
“但臣,也有个不情之请。”
乾宁帝笑意凝固。
这是在——谈条件?
好吧。
谈就谈吧。
就怕他清心寡欲的,没条件。
有条件,反而是个好事。
乾宁帝开口:“平邑王想要什么,直说就好。”
元谨也就说:“臣想求一个人。”
乾宁帝呼吸一顿,明白了:“是温司药,对吗。”
元谨没说话,显然正是如此。
乾宁帝失笑:“上次朕其实也提过,你若喜欢,便让那小女官去你王府,可你却拒绝了。平邑王啊平邑王,你这心思,朕还真是搞不懂。”
元谨直视圣上:“臣当时拒绝,并不是因为臣不想要。而是圣上给她的位份,不是臣想帮她争取的。”
乾宁帝一顿,深吸口气:“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让那温司药做妾室,而是当……正妻?”
元谨:“臣既是找陛下求娶,自然是迎娶正室,若是纳妾,又何必让陛下操心?”
乾宁帝讲不出话来。
虽然当时就已经猜出元谨是这样的打算,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是想让温瑶做正妻,并非当妾,还是惊诧了半会儿。
当时,这小子不说,估计是认为当时还没那个资格。
现在不一样了,他找她托孤,将太子与江山托付给他,这小子就能顺理成章,直接大方地说出自己想要的了……
想到这里,乾宁帝心情复杂地端详着眼前的人。
这小子,倒是心思深沉,有点阴啊。
沉思片刻,才开口:
“温司药品貌皆是上佳,但当平邑王妃,家世终归还是薄了点,匹配不起,怕是会让外人说道,对于你,也没什么好处。你可知道你自打晋升为亲王爵位后,来找太后与朕私下想自荐家中女儿给你当王妃的,可都是三公六卿的家族?像是于国公、蒋太傅、姜侯。温司药的父亲,却只是个太医院的低阶医官。现如今,朕将温司药赐予你当王妃,却不要他们的女儿,叫他们如何想?”
元谨俊美薄唇一挑,似有些讥讽,又有些好笑:
“臣娶妻,没想过从妻家得到什么好处。娶妻是关乎臣一辈子的事,旁人的说道,跟臣没关系,毕竟跟臣过一辈子的,也不是他们。他们如何想,跟臣也没关系。何况——”
说罢,一抬眸,灼灼平视面前天子,摊了牌:
“臣与温司药,木已成舟。”
乾宁帝愣住,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
“什、什么木已成舟?……等等,你与温司药莫非已……”说着,鼓起力气,猛地一拍床榻:
“平邑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内廷女官,Yi
乱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