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绝对不信向如珠会无缘无故害自己:“你说清楚,到底有什么苦衷?”
向如珠这才哽咽着,将自己相公的事说了。
又哭着道:“我给太后的汤药里下了药后,还是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今天若是害了你,就算日后我与相公团圆了,也怕是再不可能过上问心无愧的幸福日子了。我会日日活在愧疚与煎熬里…所以,才后悔了,去提醒你。我对不住你,温妹妹,若你想告发我,大可以去找崔尚食,甚至直接去找太后,我不会怪你……”
温瑶深吸口气,果然,向如珠是受人唆摆才差点酿成大错。
幸好她也不是个坏人,最后良心发现了,没有铸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看着向如珠:“你糊涂了啊,向司膳,你可知道你我同为尚食局的人,若太后真服用了这汤药,身子出现问题,最后查出汤药有问题,非但是我,便是整个尚食局,还有你自己,都会被牵连?!”
“我知道……所以,妹妹若是想追究,我也不会喊冤。妹妹,我随你处置。”向如珠声泪俱下,再次内疚万分地磕起头。
温瑶将她搀起来,冷静地说:“用你相公来威胁你的那个婢女,是哪家府上的?”
向如珠不过是个棋子。
真正的幕后人在后头藏着呢。
这事一定要溯源,查清楚。
向如珠抽泣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婢子衣着金贵,又有些见惯大场面的气势,便是连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想必是出身大门户的,倒像是哪家皇亲贵族家的。哦对,那婢女还说她家主人能够对那长乐赌坊打招呼,让那赌坊以后不再纠缠我相公,想必在京城非富即贵,是个权势过人的。那人用这种手法陷害你,也想必是恨透了妹妹你……妹妹你在京城可得罪了什么人?”
连太后都能当箭靶子来利用,显然恨透了自己,不惜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又像是出自于皇亲贵族……
温瑶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对象了——
宁善儿。
与宁善儿在护国寺的交恶,浮现在脑海里。
还有,她最近与元碧澄走得近。
元碧澄又在吴王府将宁善儿整得差点儿死了。
会不会是宁善儿知道是她在元碧澄身侧出主意,才如此报复自己?
再加上一掷千金给夏建仁还债,还能通天遁地,对赌坊打招呼放人……
除了王府这种权贵府邸,还能有几个人家能轻易做到?
也再没其他人了。
看来,就是宁善儿。
温瑶眯了眯眼睛。
自己害得宁善儿在吴王府挨了一顿家法,险些丢了命,还差点失了吴王的宠爱,她如今拼了命来陷害自己,倒也正常,只是,却没想到用这种愚蠢又过激的法子,竟是敢拿太后的凤体来做筏,当成报仇泄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