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滋润的日子,都是这小娘儿们给打碎的!
他揉了一把肿痛的脸,朝温瑶冲过来扬起手,恶狠狠:“你他么是什么人?擅闯民宅,老子还没报官抓你们呢!你给老子等着,天亮了,老子就去报官,告发你们!”
温瑶一把扭住这渣男的手腕,狠狠一转,用力往下朝旁边的石桌上叩去。
不好意思,她只是自卫。
夏建仁哪知她手法这般利落,始料未及,手被活活磕在石桌上,痛地惨叫一声,响彻天际。
小男孩吓得大哭起来。
班丽娘忙过去查看,竟是发现夏建仁的手腕骨头肿得高高,怕是断掉了,也吓得脸色发白,望向温瑶:“你,你怎么能这样野蛮……”
“既都说我野蛮了,那要不我就多野蛮一次?”温瑶摩拳擦掌。
班丽娘吓得连忙抱住儿子,领着早就吓破胆的小丫鬟躲到了屋子里,再不敢管夏建仁了。
夏建仁看着自己断掉的腕骨,又气又惧,大喊起来:
“来人啊!都死了吗?外人都闯到家里来了,人呢?”
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包括刚才偷偷放温瑶、向如珠进来的小厮,也没了踪影。
温瑶知道,肯定是元谨那边提前都安排好了。
将这宅子位数不多的小厮都给提前收买好了。
今晚,任由她们两个出气。
夏建仁喊了半天没个反应,也猜到了家里下人怕是不会来了,一个哆嗦,不敢与温瑶对着干,只能望向妻子: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想杀人?我可告诉你,你弄死我,你自己也逃不了!”
向如珠在一旁似乎早已想清了,苍白着脸,慢慢走过去,随手拿起桌子上他刚喝茶的杯具,便狠狠砸在他头上:
“夏建仁,你真是让我恶心。”
“啊——”伴着夏建仁再次一声惨叫,满头血流如注,遮住了眼睛,终于看出妻子眼底的狠气和决绝,再不敢说什么了,嚎丧起来:“如珠……你别这样,放过我吧,念在夫妻一场,算了……”
向如珠看着眼前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男子,哪里还是自己心心念着的那个夫君,心也顿时从愤怒,慢慢转化成悲凉,讽刺:
“放心,我不会杀你,为了你这种薄情负心的人以身试法,毁了我自己的前途,还犯不上。夏建仁,我们和离。你现在就去拿笔墨出来,写和离书。”
没了向如珠,就少了一笔进账。另外,他欠赌坊的银子,也没人抗开了,夏建仁哪想与她和离,这一和离,就少了个摇钱树啊,可如今这架势,又哪敢拒绝,只能喊屋子内的班丽娘:
“……快,快拿笔墨纸砚出来。”
班丽娘安顿好儿子,抖抖索索地抱了文房四宝出来,摊开在桌子上,又抖抖索索赶紧跑回屋,生怕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