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清走过去,接过卖身契放在手心中,仔细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这个卖身契不是我爹签的那一封。”
“你胡说!这个卖身契就是当年我和你爹签下的,你当时并不在场,你怎么知道这个卖身契不是的?”江源大声质问。
宋鹤清缓缓的拿着卖身契扭过头来,看着江源。
“这一张卖身契的纸是两年前江叶城新出来的乌头纸,赵大人,您若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张纸底下有暗纹。六年之前,还没有乌头纸,我爹和他签订卖身契的那一张纸,是草纸,所以我敢断定这一张卖身契是假的!”
赵大人眸光如注,缓缓地落在江源的身上。
“未照物证可是要判刑的,江源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源顿时慌了,他咬了咬牙,急忙开口解释“我可不知道这是草纸还是乌头纸,这一张卖身契就是当年我和他爹亲自签下来的,当初签字画押的时候你并不在那里,你的话根本就不足以证明这张是不是真的卖身契!”
“我爹已经被你们的人给杀了,所以你才敢站出来把这件事情捅到衙门里!”
赵大人听到宋鹤清的话,又有些疑惑“宋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爹又是如何死的?”
宋鹤清收回视线,看着赵大人“当初我爹也以为我杀了人,他不愿我被官府抓到,就带着我躲到了深山老林里,这一躲就是三年。这三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我杀了他儿子的事情,就在我准备去投案自首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一把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把我娘的眼也给戳瞎了,我爹死在了她们家管家的手上,当时有一好心人把我救了出来,我才得以带着我娘来到京城。”
“你这是诽谤!”江源气急败坏站起来指着宋鹤清破口大骂“你怎么知道杀你爹的人是我们家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承认你的罪行,反过来诬陷我!”
“那一日,我记得清清楚楚,江家的管家带着人包围了我们的茅草屋,,他们一把火烧了房子,把我爹困在了房子里,我回来的时候,我娘就躺在院子里,双眼早已被人戳瞎。我拿了一个烧起来的火把,把江家管家的手给烫到了,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去把管家叫过来查验一下他的手就可以知道真假。”
宋鹤清偏头看着江源“如若今日我所说的话有半句假话,我今日便当场自刎谢罪!可江源你,如果今日敢诬陷我,那就是诬陷朝廷命官,皇上怪罪下来可是死罪,到时候即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应该好好想想如今是要说实话还是继续往我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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