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熟睡的褚钰忽而嘤咛一声,闭着眼睛,故意翻了个身,将脸对着禹司南,雪白的腿像是无意识一般横跨在禹司南的腿上,甚至还故意从那里蹭过,整个人贴近禹司南的身边,像只小狗一般赖在禹司南的身侧,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褚钰清楚地感觉到,禹司南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紧绷,整个人在努力克制着女色带来的冲击。
褚钰不知道,就在自己的腿放在禹司南腿上的时候,他心口的心脏微微一颤,然后浑身止不住的发硬,正在翻看文件的手也蓦地停住,垂眸静静地望了褚钰一眼。
天真无邪的睡颜,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精致的锁骨,以及正在发育的胸脯都被男人尽收眼底
禹司南的呼吸蓦地变重,但是他依旧克制自己心里的理智,不让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深深地凝视了褚钰一眼,强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注意力继续放在手里的文件上,忽略胸口的激动和自己生理上的变化。
滚到禹司南怀里的褚钰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偷偷望了禹司南一眼。
这个男人,居然还在一丝不苟地看手里的文件!
她闭上眼睛,故意继续往男人的身上凑,柔软的身子几乎都快要趴在男人的身上,她能够感觉到男人逐渐攀升的体温和逐渐加重的呼吸。
她的手甚至还不知足地伸进禹司南的睡衣里,在男人宽阔平滑的胸口摩挲着,随着她手的动作,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沉。
褚钰闭着眼睛在心里偷笑。
这时候,男主不都是应该来一句,“女人,你在玩火。”然后翻身把女主吃干抹净吗?
怎么禹司南还这么冷静。
她埋在禹司南的怀里,感受到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嘴角忍不住露出坏笑,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手继续一点一点在禹司南胸口探索着。
忽然,褚钰在禹司南心脏的位置摸到一块结痂。
结痂?不对,以禹司南变态的自愈能力,他的身上怎么会有结痂呢?
褚钰关心心切,直接翻身起来扯开禹司南的睡衣,看着他胸口上一个十字形的伤口,惊异道:“禹司南,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伤口。”
敢情这丫头,是在装睡!
禹司南眉目一沉,并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而是不慌不忙地放下自己手中的文件,双手一用劲将纤弱的少女搂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腰腹上。
褚钰也没有想到,禹司南竟然会将自己提溜起来,迫使自己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褚钰只要稍稍往后靠一靠,就是
褚钰后背僵硬,干笑着就要从禹司南身上下来,佯装一副无辜的样子,水灵灵地大眼睛直视着禹司南,“我是在关心你身上的伤口,你为什么要用这个表情看着我”
男人好看的眉梢微挑,并没有拆穿褚钰的谎言,大手放在褚钰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按住,褚钰就动弹不得,只能尴尬地继续坐在禹司南的腰腹上,很是暧昧。
“你不是睡着了吗?”禹司南笑着问道。
褚钰睁眼说瞎话,“当然,我一直都在睡觉,然后摸到你胸口上的伤,我就被惊醒了,因为我知道以你的自愈能力,身上是不会有伤口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禹司南依旧不回答褚钰的问题,而是伸手在褚钰的背上一按,毫无准备的褚钰顺势躺在禹司南的怀里,白皙的手抵住他的胸膛,警惕地开口:“你要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大晚上不睡觉,在故意逗我玩?”禹司南深邃的眸里蕴满深意,大手在褚钰脊背上游移,带着掌心的炽热拥着褚钰,让她的身体几乎和自己的身体零缝隙紧贴,让禹司南的自制力几乎就要崩溃。
“我没有。”褚钰矢口否认。
良久过后,禹司南低头靠近褚钰,气息弥漫在褚钰的耳边,却只说了两个字,“睡吧。”声音沙哑至极。
温柔如深秋的落叶,缠绵悱恻,甚是动人。
被声音蛊惑的褚钰伸手揽住禹司南的脖颈,不言不语地靠在他的怀里,沉默了良久,闷闷地开口道:“你那个伤口”语气中似乎有一丝痛意。
“那是被诅咒的印记。”禹司南缓缓道。
褚钰忍不住抬头看向禹司南,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办法帮你解开这个诅咒。”
禹司南似乎是怔了怔,嘴角露出笑容,将褚钰的整个人抱在怀里,“好,我相信你。”
褚钰从来没有在谁的怀里睡着过,也没有在谁的怀里醒来过。
但是,她现在知道自己的想法,以后每一天她都想在禹司南的怀里睡着,每一天她都想在禹司南的怀里醒来,每一天她都想睁开眼就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禹司南的一只手有轻轻地拍着褚钰的背,另一只手充当着她的枕头,拥抱着她却要按捺住自己身体的躁动,放开她又舍不得,只能享受这甜蜜的折磨。
真的是快要了他的老命
幸好褚钰并不再逗弄他,而是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褚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时光了,太阳还在旖旎在柔软洁白的云朵里,透出一丝朝霞的红晕。慢慢的,阳光冲破了雾霭,凉风吹散了云层,一缕缕柔光氤氲着片片霞光,徐徐升起,照亮原本有些暗沉的天空。
褚钰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还在沉睡中,并没有察觉到少女正在注视自己,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望上去十分柔和,嘴角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微笑,看样子是沉浸在什么美梦之中。
也不知道这梦中是否会有自己?
褚钰微笑着想。
凝视了男人十几秒之后,褚钰欺身上前,左手紧紧拥着男人的脖颈,而她的右手若有似无地在男人的胸口处抚摸过,眼底忍不住泛起酸涩。
到底是什么样的诅咒,又是谁下的诅咒。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禹司南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天上的神仙,特地来解决受困的自己,再后来见到,就这个老妖怪真的是有病,各种奴役自己他就开心,再后来,他帮自己
褚钰心动了。
似乎是因为她注视了男人太久,禹司南忽然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褚钰正在凝视着自己,眼里波光粼粼情绪纷杂,他蓦地愣住,呆了片刻启唇,晨起的嗓音很是沙哑,别具魅力,“傻瓜,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褚钰低下头埋进禹司南的怀里,藏住眼里的情绪。
望着鸵鸟一般埋进自己怀里的褚钰,禹司南以为她是害羞了,笑了笑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二十。他拍了拍褚钰的脑袋,温声道:“该起床了,已经八点二十了。”
褚钰‘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闷声吩咐禹司南道:“你先出去,我就起来。”她可是要换衣服的,难道还让禹司南在这里看着?
“摸都摸了,你还羞——”
“出去!”
褚钰很是粗鲁地打断禹司南想要说的话。
能够让脾气温和的褚钰炸毛,禹司南心情很是愉悦,垂首在褚钰的黑发上吻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后便离开了卧室,在离开前还细心地为褚钰将卧室门关上。
褚钰从被褥里抬头左右望了一眼,确定禹司南的确已经离开卧室之后,翻身下床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后钻进卧室的浴室里洗漱,收拾停当之后才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发像是黑玉般带着淡淡的光泽,眉如剑身,眸如星辰,一身风华如月,半世绝尘清冷,只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眼眸。
他的身上是件雪色高领毛衣,挡住他脖颈处的肌肤,带着说不出的禁欲美感。察觉到褚钰出来的动静,逆着阳光,深邃的眸向褚钰望了一眼,淡淡道:“吃饭吧,酒店刚送过来。”
褚钰点头走到餐桌前坐下。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连早饭都准备得这么精致。
两人一会儿还要赶往白兰滩,所以早餐再精致也没有多吃,只是稍稍填饱了肚子便退了房离开酒店,驱车前往白兰滩。
因为现在是元旦节期间,路上的车辆比往常多了许多,所以禹司南车速并不能开得太快,以至于本来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的路程,结果用了将近一个小才到。
可当褚钰站在白兰滩的土地上,看着山水相接、浑然天成的美景,觉得再多得等待都是值得的。
白兰滩的风景的确是秀丽,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腾飞的巨龙俯瞰足下,但见白云弥漫,环绕群峰。白兰山被笼罩在朦胧的云雾之中,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漂浮在蓝天的群山画像。山脚下是湖泊,湖泊并不宽,但是源头源远流长,望不到边际。整个白兰滩峰峦叠嶂,青山浮水,倒影偏偏,实在美如人间仙境。
只是这样的美景,对于靖州市来说并不少,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奇特地方,而且地点偏僻,交通不方便,很多开发商都忽略了这块地。
“这里景色的确美丽。”褚钰边欣赏白兰滩的大好河山边感叹。
“你想开发这里,不砸一两个亿只怕看不到成果。”
禹司南并不是想泼褚钰的冷水,他心里全然相信褚钰,她既然决定了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最好,他只是把心底真正的想法告诉褚钰。
“一两个亿?”褚钰听禹司南报出这个资金之后微微一蹙眉,手指向风景宜人的整片白兰滩,眉梢舒展,语气间也甚是霸气,“司南,我要做的可不简简单单只是景点开发,而是以白兰滩为中心的周边旅游产业链,包括餐饮、住宅和商城等等能盈利的产业。”
这下轮到禹司南眉头微蹙,“以盛煌现在的资产,想要做到你口中这些,想必有点难。”
“我肯定是要寻求合作商的。”褚钰背紧自己身上的旅行包包,语气轻松,毫无压力,“到时候只要旅游景点火了,想要来分一杯羹的人可不在少数。”
禹司南想了想也是,如果白兰滩真的晋升为靖州市新一代的旅游胜地,那么在白兰滩的附近,无论做些什么,都是绝对不会亏的,但是他还是不懂褚钰具体想要做什么。
褚钰看懂禹司南眼底的疑问,笑着说:“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靖州市接下来的土地竞标会上,把白兰滩和白兰滩周围所有的地皮都竞标回来,到时候我才能有绝对的主导权。”
“聪明。”禹司南夸奖褚钰。
“那是,我聪明着呢。”褚钰笑着颔首。
禹司南又问道:“但是,谁能保证白兰滩这块地开发成旅游景点之后,能够百分之百的吸客?”
“司南你相信我吗?”褚钰忽然快速地发问。
禹司南点头,“相信,当然相信。”
“那你一定要记得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两年后的白兰滩会又一次地震,地震之后的白兰滩绝对会超过现在靖州市的b,成为靖州市的最受人瞩目的地方。”褚钰冲着不远处的山峦努努嘴,嘴角有抹神秘的微笑,“因为,它所有的秘密都在山里,那座蕴藏着千古溶洞绝景的山峦底下,两年后的地震会让那些奇景来到世人面前。”
这就是重生而来的好处?
望着褚钰意气风发的眼神,禹司南忍不住心神为之一荡,竟也随着她一起,意气风发了起来,“我相信你。”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百分百全然相信你。
两人拿上昨天买好的登山设备前往白兰山,山体并不高也不陡峭,所以两人爬到不费劲,不一会儿就已经到达了白兰山的半山腰。
还没有站在凌绝顶上,褚钰就已经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意思,她喘口气,静静地祖国的大好河川,一时间心胸更加开阔,若有所思道:“人还是应该多出来走走,见识见识这些山河大川,会让人立马有不一样的心境,扩展胸怀。”
旁边的禹司南和她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他一直注视着天空,眼里明显有着担忧的神色,淡淡道:“我是不知道心境有没有变化,但是我知道,一会儿可能会下雨,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搭帐篷。”
褚钰抬眼望了一眼天空。
明明刚刚还是万里无云,此时天已经是阴沉沉的,空气中似乎都变得沉闷了起来,那翻卷滚动的乌云中似乎夹杂着惊雷闪电,稍不注意之间,就会落下巨大雨幕,顿时会将褚钰和禹司南淋得浑身湿透。
“那听你的吧。”褚钰旋即道。
此时她也不得不佩服禹司南的神机妙算,幸亏是买了帐篷,否则这一场大雨下来,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也不多说什么,连忙找到一个地势偏矮的地方开始搭帐篷,聪慧如褚钰在这件事上,完全起不到什么帮助的,只能帮禹司南打打下手,给他递递螺丝锤子什么之类,让他能够全心全意投入在搭帐篷上。
禹司南像是早就研究过,没一会儿,就十分娴熟地将帐篷搭好,将铝膜地席、保暖垫和防滑垫铺进去,睡袋暂时还没有拿出来,毕竟他们只是避雨。
“厉害啊。”褚钰对禹司南竖起大拇指。
禹司南望她一眼没说话,“二战的时候我参过军,买的时候我也问过营业员,帐篷搭造的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二战?参军?”褚钰看向禹司南的眼中立马露出小星星,她这个时候才发现禹司南的经历是正常人无法企及的,她好奇地问道:“那你都见过哪些名人,比如秦始皇、汉武帝之类的,你见过吗?”
禹司南很认真地教训褚钰,“那些事两千年以前的事。”
褚钰:“”
她又道:“你懂我意思就好了,我说的就是历史上的那些名人,你都见过吗?”
“见过一点。”禹司南翻身钻进帐篷,褚钰也跟着钻了进去。
两人钻进帐篷里没多久,瓢泼大雨瞬间倾泻而下,气势万钧地重重打在帐篷上,力气大到仿佛要把帐篷给打坏,禹司南连忙将帐篷拉上,免得雨水溅进帐篷里。天空中轰隆轰隆,传来闷雷的声音。
褚钰有些不放心地开口,“这雷不会劈到帐篷吧?”
禹司南白了她一眼,眼神很明显在低褚钰说:你胡说什么呢?
虽然禹司南的反应很明白地告诉褚钰,帐篷是不可能被雷劈的,但是她还是心有戚戚,心想着要不直接让禹司南,用瞬移将她带回酒店?
“对啊,你不是会瞬间转移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个荒山野岭被雨淋。”褚钰不解地看向禹司南。
禹司南被褚钰问得停顿了片刻,正色道:“我喜欢下雨天。”
“在这帐篷里,你能看见下雨天?”褚钰无语望了望头顶,只看见深棕色的帐篷顶,哪能看见什么雨,“而且”
抬眸凝望着禹司南,褚钰失笑道:“下雨还能看什么风景?”
“谁说看不见?”禹司南手冲着帐篷一挥,帐篷并没有什么改变,禹司南淡淡道:“你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