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仰已经不在原先的路上,你还会信吗?
筱耿的心里十分不安,感觉一干人等都陷进了一个圈套,这个圈套的布局者费尽心思的下这步险棋绝不仅仅是要置太子皑死地,整个蛮朝他都算进去了,他是要推陈出新,要改朝换代,这样的想法出现后,筱耿觉出了丝丝凉意,穆虚空所说的天下大乱或许并不是胡编乱造···
筱耿在寨子里顺来了些珠宝首饰,并不是她贪财,她知道出了寨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她用两串珠子和一块玉佩才从一个商贩手里换来了一匹瘦马,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她定要和这无良商户理论一番,她骑上瘦马,馬不停蹄的在天黑前赶到了鎏金堂,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文章,现在的情况已经超过了自己能够处理的范围了,她需要人手,只能暴露自己了,鎏金堂的暗卫发现了筱耿的身影,立即通知了耿虎,五年未见的父女二人站在花鎏金的房间的两端,半晌都不做声,最后还是筱耿低下了头,踱到了父亲的跟前,说不想念是假的,耿海棠的感情完全复制到了筱耿的思想中,此时,她面对耿虎就是多年未见亲人的感觉,只恨自己拉不下脸,不然就冲过去抱住对方了。
“那个,爹,我····”突然的拥抱将筱耿所有想说的话都憋回去了,这个父亲从未在耿海棠面前泄露过半分温柔,从小耿海棠就是在耿虎的威颜下长大,此时这双手臂竟也温暖了起来,他轻轻的抬起手掌,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的让筱耿都怀疑这是不是来了个假耿虎。
“回来就好,什么都不用解释了。”筱耿的嘴角不自觉的抿紧,鼻头一酸,就有股要涌泪的冲动了。
“爹,都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五年,我···”话又没说完,但这次却不是被真情所打动,而是···
“爹,你不是说回来就好吗?我身上的绳子是什么意思?”耿虎将人捆好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爹,我知道你生气,但我这次回来真的是有天大的事情要让您帮忙。”
“你还能有什么事儿,没给我惹祸就够可以的了,这次我告诉你,就算是天塌下来,地崩了去你都别想给我跑了。”父女二人之前的摩擦早就根深蒂固,经过被女儿坑过的若干次后,耿虎能相信她嘴里吐出象牙才怪呢!
筱耿叹了口气,慢慢走到父亲身边,纵使她接下来要说出的事情会让父亲有多么痛苦,但她还是要说,因为这关乎了整个蛮朝甚至其他城市的生死存亡。
“爹,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完全相信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耿虎放下茶杯,先是瞥了眼,看到她坚决的眼神,来了点兴趣,示意她说来听听。
“爹,这次女儿是从回龙寨逃出来的。皇帝派太子韩皑去山中剿匪,我此行正好目的和他相同,就和他计划着我先去寨中打探清楚地形,再与他来个里应外合,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筱耿低下了头,事情没有完成还是让她心中愧疚不已。
“回龙山机关重重,寨子里更是别有洞天,短短数日我无法摸清地形,并且泄露了身份,遭贼匪追捕,幸得寨中一心慈大娘搭救,才逃出了寨子。”
“你说了半天,是想告诉我你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等着我再给你一顿打?”耿虎听的胆战心惊,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娃竟敢独身一人进寨,还差点叫人抓到,怎叫自己心里不愤怒。
筱耿赶紧摇摇头,露出委屈的表情,耿虎懒得搭理她了都。
“爹,你听我说完,这件事情到这里还只是我个人的经历,但接下来您就知道关键在哪儿了。”耿虎转头又喝了口茶,压压心中的怒火。
“大娘一路带着我逃出了寨子,但是我出了寨子才发现,回龙寨的另一个出口····”耿虎嘴里品着茶水,耳朵却已经竖的老高,等着筱耿。
“另一个出口是···首府镖局。”最后四个字耿虎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听到的会是此处,他唰的一下用眼神杀向筱耿,筱耿眉头皱的紧紧的,为难的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