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子是四个班并排的最前面一个班级里的,名字叫陶有,相比较王嘉那一头生机盎然的绿发,黄里透白的发色对比起来也不逊色。
他的性子同那一头在高中生染发例外的年纪里一样格外张扬,虽然没有陆星择名声大,但是整个年级也都知道他的存在。他和陆星择这行人不太一样,虽然也是混子,但是人过分油腻,人送外号油桃。
女朋友换了也不少个,个个也都长得不错。高中时候的恋爱,比较好看的小姐姐大多都被一些有势力的小混混包揽了。
陶有也是这些混混其一,不过陆星择他们心里清楚陶有是什么货色,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冲突。
苏徵坐在窗口,课间十分钟休息时间变成了别人争分夺秒表白心意的时间,桌上零食、一朵朵花零零散散地堆着,她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还要顾着礼貌地拒绝别人,心力交瘁。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陶安然说的话莫名其妙,今天的同学行为都过于反常。
她明明没有做什么过于张扬的事情,怎么整得好像全校都知道她了一样。
陶有来的时间是总休息的大课间,今天外面的天气并不好,照例取消了。
陶有的性子高调,来见苏徵的时候,烫染黄发被刻意梳的翘得老高,白黑的校服外套被他换成了上身熨烫整洁的西服,下身还是拉胯的一身牛仔裤,身后跟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小弟,带着几支玫瑰花。从背面看像一只黄色的公鸡带着几个小鸡斗殴打群架。
陶安然远远地从前面侧窗里看着疑问了一句:“不会是有来找我同桌的吧?”
苏徵:“……什么玩意儿??!!”。
顺着陶安然的目光漂移,几只单独包装的玫瑰花被人拿在窗边,向上看黄色公鸡头的头峰被顶的明显,拿花的手有些黑,人脸被遮住,话语声从花的后面传来:“亲爱的下一任女朋友,刚刚下课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等一下应该上什么课。”
背后的公鸡头人声停顿了几秒,又接着说:“突然我想到了你,原来是想你的每分每刻。”
苏徵:“……”
随着人声落下,课间同学的目光都放大在她的身上。她头一回被油里油气的话尬住,甚至连礼貌都不想用在这个人身上。
比起给人留下好印象,她觉得更应该用洗洁精把这个人从头到脚清洗一遍,不仅仅要这样,还要把这个人的脑袋摁在洗洁精厂里面机器上反复游走摩擦清洗才能去油。
陶有的声音在走廊外显得比较大,教室角落里面谁也不敢得罪陆星择,一个角落格外地安静,对比起来格外明显,他说话很有特点,随意土味带着点对苏徵的肖想,落到陆星择的耳朵里,总觉得对前面这朵小白花有所污染。
陶有的渣陆星择是知道的,几节课下来一种特殊的感觉隐隐约约地不平衡地放在他的心里,陶有的骚扰像一瓶加速剂,慢慢发酵他的心理。
塞表白信、零食的把戏高一的时候他就经历了,偏偏换在他前面的小姑娘身上就显得不自在了,他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陆星择起身坐直,惺忪困顿的眉眼盯着几朵玫瑰沾着露水鲜艳欲滴,红的有些刺眼,黄发高耸的头冠让他蹙了蹙眉。
周围几个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苏徵的方向,像是都在等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