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神尼叹气道“让她去死好了,公子你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白无伤抬起来的脚纹丝不动,手指弹了出去,却见一道透明的光线射向砖儿。
“冰魄银针”玉儿大叫,急忙放开白无伤的脚,将藏在袖中的短剑扔了出去。
没有一丝声音,玄冰针穿透了短剑,寒冰化为雪水,溅落在草地上。
“滋滋滋”地响着,才一会儿,草地烧出一个偌大的窟窿。
就在此刻,白无伤一脚踢了出去,卷起一股阴风,正中砖儿胸前。
砖儿闷叫了一声,如一根枯木飞了出去。
玉儿见自己还是没有保住砖儿,大叫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工布宝剑不停晃动,光影迷离,剑气如虹。
白无伤一动不动地站着,面具后的声音却料峭如早春“你刺来便是,我不躲让,更不会用剑遮挡,手脚亦不动分毫。如果刺中了我,我便依你一件事;刺中两剑,便依你两件事,以此类推。”说罢,大剌剌站着,双手背在身后。
玉儿摆开架势道“刺两剑你便依我两件事吗只怕你想依也没有办法依了。”说话间,已攻了一剑。
眼见得剑气直指白无伤胸口,便要洞穿他的身体,突然间玉儿的手腕抖了一下,剑尖偏了数寸,堪堪贴着白无伤的右肋而过。
白无伤没有躲闪,而她偏偏一剑刺了个空。
白无伤语气淡然地道“你还可以再试,规矩如前。”
玉儿咬着牙道“非要刺你个透明窟窿不可”
“嗖嗖”又是两剑。
白无伤依旧不躲不避,玉儿的剑刺出时又快又准,离白无伤只有数寸时却又偏离了方向,贴着他的身体擦过。
这回白无伤的衣裳被剑刺了个破洞。
“嘻嘻。”白无伤不冷不热地笑了两声道“还差那么一点点,公子好剑法”颇有深意地觑了玉儿一眼。
玉儿便决定再刺一剑,忖道“这回不能莽撞,得使些巧劲儿,他再武功高强,难道真能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御气吗”想好了,假意恭维道“你这般好功力,我算是服了,再试一次大可不必,要试也行,试完了便举手投降。”话还没有说完,一剑刺了出去,却又在半路拐了一个弯,斜刺里往上,便要洞穿他的下巴。
白无伤心中暗叹了一句“惭愧”,如法炮制,玉儿的剑依旧偏了,贴着他的脸颊穿了过去。
眼瞧着这一击仍然劳而无功,却发现将白无伤系面罩的带子挑成了两截。
“嚯”的一声,面罩飞向了天空。
一张俊秀的脸露了出来。
玉儿大呼一声道“黑衣居士”
“正是在下别来无恙”白无伤嘴角竟然挂着一丝笑意“你不好好地躲在家里,却一个人出来浪荡,难道不知道自己功力浅薄,可能被人所制吗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知道了,肯定要将你再次掳去大内皇宫。”
“他竟然连这件事也知道了。”玉儿心中懊恼。
当时黑无垢被天罡地煞剑阵所伤,全身功力消散,冒险藏在林地旁的水沟中,却没有将他拿住。椒华妹妹奉命前来搜索,她竟然还为之掩饰,现在看来自己过于善良。
后悔已经晚了,看来黑无垢将她的糗事传遍了天下,那些好事之徒这回有事做了,一定会添油加醋地编排些不堪的谣言别的不怕,如果传到李郎的耳里岂不大大的不妙即便李郎不相信,心中难免也会有些疙瘩,却让她如何解释是好脸上便起了一层寒霜。
玉面神尼见自己心爱的世家公子被白无伤无故欺负,心中恨之入骨,苦于自己一身内力被饕餮吸走了多半,完全不是白无伤的对手,便以手捶地道“你这个没有王法的,还不快走无量谷不欢迎你”
白无伤一脸无情地瞧着玉面神尼道“你这个怪物,简直辱没我混沌教的门庭教主被你一时的花言巧语蒙骗,待我禀告了他老人家,必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温情地觑了一眼玉儿道“我便扶持这位公子做了无量宗主,岂不妙哉”
玉儿见他没有揭穿自己的身份,一双秀目时不时觑她,心中暗道“又是一个登徒子,别有用心。无论如何我不能上当。”便冷硬地回绝道“好个无量宗,原只有神尼这样的奇才配得上,对我是不屑一顾的。休得再提起此事,我与你黑衣居士并无交情。告辞”心中记挂着砖儿,忖道“我扛起砖儿便跃到这面悬崖之上,耻于与他们同路。”
才走出数步,眼前冒出个人来,背着手立着,正眼一瞧,乃黑衣居士。
玉儿便使出智通长老亲授的逍遥步法,左扭右拐,时快时慢,绕过黑衣居士,不一会儿便奔到了砖儿身边。
她才停下来,没来得及将砖儿扛到肩膀上,阴魂不散的黑衣居士又拦在了前面。
玉儿摇头道“何必如此不讨人喜欢呢我有正事,不比你魔道中人不务正业,快快让开些吧”
黑衣居士一双秀目直勾勾地盯视着玉儿,虽然没有一丝涟漪,但依然有许多丰富的内容。
玉儿毫不退缩地迎接着他的目光,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厌恶与愤怒倾泻到他脸上。
他身子微微动了一动,袍袖“哗啦啦”地响着,脸上虽无表情,却不似刚才笼罩着一层寒霜。
玉儿忍不住在心中叹道“如此清奇俊逸的人物竟然也投靠到了混沌教名下,难怪人们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深知黑衣居士的武功尚在黑无垢之上,自己与玉面神尼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垂下眼皮,假意温柔地道“请公子让开些吧,我与你素不相识,何必无故欺负我呢如此一来,难道你就成了名动天下的英雄豪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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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士因何拥戴玉面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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