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前偌大的地坪里满是破砖烂瓦、残枝断草、拜垫、门窗等物,就连号令僧众、计时作法的一口3、400斤的大铜钟也被人从庙墙里扔出来,横躺在地坪里。
一行人禁不住吐了吐舌头,来着不善,善者不来,看来斗法的双方都是狠角色。
穿过地坪,苏夔正欲推门入寺,不才赶紧拦住他道“小心点,刚才木才师兄就因为推门而入被一张飞来的几案击中,口吐鲜血,身负重伤,此刻,师傅还在为他疗伤呐。”
苏夔不以为然道“我等哪是你那些个不懂武学的师兄师弟能比的”说着,用力推门,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庙门纹丝不动“呸,小沙弥,门拴上了,却诳我等推门,岂不讨打讨骂”
不才一脸不解地道“善哉,善哉。庙门一直是虚掩的,此刻却被谁给拴上了”说罢,便去推门。
没想到门一推而开,不才用足了力气,收势不住,直直地跌进寺去。
却见合抱粗细的一根圆木直飞过来,不才跌倒,刚好避开圆木;紧跟其后的苏夔个子矮小,刚好从他头顶上擦过;程铁牛牛犊般的身躯,眼见得要被撞上,非死必伤,灾厄难躲
却听到一个圆润的声音叫道“好个歹毒的妇人。”
声音还在空中,圆木陡然停住,接着便开始倒退,一尺一尺,直退了数丈,到庭院中无人之处方跌落在地,却发出一声巨响,寺内室外的人跟着颤了一颤。
程铁牛吓得呆了,一动不动,待醒悟过来,瞧见寺内一个容貌俏丽的女道长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程铁牛觉得女道长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懵懵懂懂,盯着女道长的脸。
唯玉儿识得此人,正是剑道的前辈,曾经的“玉碟令主”慧冰,不由得唤了一声“慧冰师叔。”
慧冰正要应道,却听到玉面神尼一脸鄙夷地道“似这等愚笨的晚辈你也去勾引”
慧冰长脸微微有点红,大声“叱”道“欺师灭祖的东西,哪有资格指责我道中人”
“冰妹,不要理会这等无耻之人”却听到庭院中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道,不是别人,乃鬼谷子尉迟观。
玉儿大喜道“先生却也来了这里弟子好不想念先生。”
尉迟观觑了玉儿一眼,却听到慧冰对尉迟观道“谁要你说话了多管闲事此乃我玄女宗内之事,与你一个外道有何相干”
尉迟观语塞道“冰,冰妹”却出不出话来。
原来他剑尖抵住一块长一丈、宽五尺、厚五寸的案板,正是寺内伙房的物事;案板另一端站了个年老的比丘尼,乃智广法师,也端着一柄长剑,剑身如血,剑尖堪堪抵住长案,两人正在比拼内力。
程铁牛懵懂道“这男道明明是西域胡人,却怎么认识这个俏丽的女道长呢西域离长安可有几千上万里,寻常人等出不了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