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猿人生气了,脸涨得通红,头扭个不停,嘴里不停吐出口水。
“真是一头犟牛!”长孙晟心道,急中生智,唱起了草原上的儿歌。
他去草原时曾经听到一个爸爸给自己的儿子们唱过,旋律优美俏皮,此时突然想起来。
长孙晟用优美的男低音哼唱道
蓝蓝的天上有甚么?
有白色的羊羔,有隐身的仙人;
绿绿的草地上有甚么?
有盛开的鲜花,有奔跑的牛群。
白天的山上有甚么?
有探出头的野兔,有嗡嗡叫的蜜蜂
晚上的山下有甚么?
有讲故事的长者,有在帐篷间穿梭的儿童。
竟然有效。
小猿人滴溜溜地觑着四周,看到了熟悉的景物,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渐渐安静了下来。
长孙晟唱第二遍时,小家伙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动不动地瞧着火堆。过了许久,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长孙晟不敢停止,反复吟唱。
小猿人发出轻微的鼾声,一颗泪珠挂在眼角。
长孙晟脸上露出了微笑,仿佛怀中抱着的是自己的孩子。
那边厢椒华在紧张地忙碌着。
椒华点了猿人的几处穴道,这样她就会一直昏睡,感觉不到痛苦。
椒华小心地解开缠在猿人身上的布带,布包已经牢牢地粘在猿人的伤口。
椒华起了眉头,嗅到了淡淡地臭味。
为了保险起见,椒华又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停了停,猛地揭开布包。
一小股鲜血喷了出来,猿人在昏睡中叫了一声。
小股鲜血流完后不再流血,椒华将伤口掰开,认真检查了一番,然后解下腰间的药囊,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椒华架着小刀在火上烘烤,直到刀尖变得通红,动作迅速而准确地切割着伤口的腐肉,腾起屡屡青烟,发出令人难闻的焦臭。
猿人完全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刀身变凉了,椒华再一次放到火上烘烤,如此反复了5、6次,嘘了一口气,伤口终于清理干净了。接着药囊里鼓掏了许久,竟然掏出一根钢针与一根长线。
长孙晟惊讶地看着椒华,不知她会干什么,绣花还是缝衣?在治疗重伤猿人时竟然掏出做女红用的针线,不可思议。
却见椒华将钢针在火上灼了灼,飞快地将线穿到针上,低下头,专心致志缝合猿人的伤口。
伤口深达一寸,尉迟观在最深处缝了数针,中间缝了10针,最后将表皮缝了起来。她飞针走线,姿势优美,哪里是在缝合伤口,却如姑娘家绣花缝衣。
缝完了,椒华又将钢针在火上灼了灼,然后收进药囊。
这回鼓掏出一个玉瓶,揭开盖子,一阵异香传遍整个洞穴。用银勺挖出一坨,均匀地抹在伤口。最后,将一块白纱盖在伤口上。前后忙活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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