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便也粗声粗气地回道“喂,猪脑子,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瞧瞧。”
置身事外不甘示弱,回骂道“母猴子,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去瞧瞧,快去快回。”
女子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几次举起手要扇长孙晟的耳光,几次放下手,自言自语地道“我这是怎么了?就是因为我练功沉不下心来师傅才把我关到密室反省,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月,好歹师傅将我放了出来,今日还要传授我道术,我应该感激师傅才对呀!?怎的如此埋怨师傅?在继续如此,怎修得了道成得了仙!罢了,罢了,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絮絮叨叨了许久,回过头对长孙晟道“汉子,我不叫‘喂’,叫小断,你可以叫我小断,也可以叫我道长。你报个名来,我也不骂你猪脑子了!”她自然知道他叫长孙晟,鼎鼎大名的隐卫头目,秋官司寇府刑名大夫,装作不认识他罢了。
长孙晟又好气又好笑,语气温凉地道“我乃魏宁县王守义是也!江湖上都称我为王义公。你叫我姓王的行,叫我义公也行,叫我一声阿叔嘴合适不过。”
小断笑道“如此托大的汉子!你以为自己多大,当得起我叫一声‘阿叔’。”
长孙晟道“怎么不行?姑娘看上去17、8岁,就算我看走了眼不过20出头吧!我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不应该叫我一声阿叔吗?就叫我一声爷爷也没甚么不妥。村子里像沃这般年纪当太爷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小断撇嘴道“懒得跟你争论。我只告诉你,我出生在北魏永平4年,年农历辛卯年是也!哎,却与你说这些作甚,你一个凡人……我去也,好好守着。”
长孙晟望着小断的背影嘀咕“这女子是讲大话讲惯了的,打死我也不相信她真出生于永平4年,那不得有70岁了吗?她把她太爷爷的生日当做了自己的,不敬,大不敬。”
正想着,小断回来了,脸上没有原来那般高冷“我细细地察看了也发现一个毫毛,想必是我师傅的。”说着,举起一根手指,上面沾着一根细长的毛发。
长孙晟瞧了半天方瞧见了“侥幸,侥幸,姑娘查得如此仔细。”
小断道“就为这师傅不知道杀了几个奴仆。不错,不错,难怪师傅要留下你。”变回一脸正经道“我将热水提到房里去,你将水一瓢一瓢舀到缸里。记住,不可洒一滴在地上。如果洒了,不知道你吃饭的东西还要不要。”
长孙晟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也不必过于紧张,洒到地上我们揩干净不久是了吗?这个好办!”
小断望了望长孙晟,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化“也是行的。不过如果你将半桶水都倒到地上,你怎么揩也揩不干净的。”
长孙晟认真道“我省得的!姑娘自己干重活,让我干轻活,我没理由不干好。”
小断语气明显温软下来“你是个晓事的,我就不多说了。这慢慢一釜热水不好倒得,你爬上灶台一瓢一瓢舀到水桶里去。”说着,将大扁桶放上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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