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在胡言乱语一些什么?!我不是柳家人,那我是什么?洛白,就算你身份再特殊,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来污蔑我吧?”
柳暄和看向洛白,这话实在是太狠了一些。
燕州柳家虽说不是什么占据一州的大家势力,可这个话实在是恶毒了一些,完全就是将整个柳家定义为怪物的巢穴。
就算柳暄和预定了一些事情,甚至想要当一个布置全局的大手。
可洛白这话也实在是让柳暄和心惊,他倒是没有想到洛白这么敢说,丝毫不顾及什么。
一个棋子而已,怎么有这么大的勇气?
当真是不怕死吗?
可惜,柳暄和不知道,现在洛白的身体里面是,不管说些什么,十有都是真的。
看来,是要好好调查一下中洲,中洲之内是不是也是受到了所谓的南洲的侵袭。
还是说,本身中洲之内,就是拥有着南洲的势力?
只是,这么多年,从来不显山露水,让人们一直以为中洲是独立的一洲,与南洲、东洲除却传送阵跟空海的衔接,就是没有了旁的联系,尤其是南洲。
可是,说出这样的话,又是根据什么来的?
柳暄和当真不能算是柳暄和了吗?
“呵,你自己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这么多年,总不会是连你自己都是忘了,你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生活了那么久,不要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了人,你并不是人,你只是怪物,就好像无皮怪物一样。”
看着柳暄和,嘴角上扬,一字一句都是在讲柳暄和最后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不!”
“不!”
“你说的都是假的!我就是燕州柳家柳暄和,我不是别人,也不是你口中的怪物!是你疯了!是你疯了!”
的话语一字一句地都是戳在柳暄和的心上,跟自己本身的思想碰撞在一起,相互抵抗的时候,柳暄和本能地以为所说都是假的。
坚持自己是正确的,也唯有这样,一些事情才能够说是自己也不清楚的。
很多时候,自己是虚假的,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虚假的。
人啊!
是人吗?
“你真的是你口中的燕州柳家柳暄和吗?你确定吗?”
看着柳暄和,杀人诛心,他就是想让柳暄和怀疑自己的身份。
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竟也敢随便脱口而出“棋子”二字,真是不知死活!
就算是人又能怎么样?
这么一刻,在他说他是怪物的那一刻,就会成为怪物,成为彻头彻尾的怪物。
忽然间,都是有些期待那样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眼前,想着想着,就是很想笑出来。
只怕,柳暄和从来都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对什么样的存在说着“棋子”二字。
“不对!”
“不对!”
柳暄和晃晃悠悠着身子,看着洛白,伸手捏向自己的眉心,低声嘟囔着,嘟囔着,就是突然多出一种狠厉感觉。
柳暄和很确定,自己就是想让洛白死!
洛白死了!
这些声音就会统统消失掉。
柳暄和以为这是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脏处多出一黑色的蜘蛛,扒在心脏上面,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
人没有看穿一切的能力,不可能看到自己体内所发生的事情。
自己体内的情况,柳暄和根本不知道。
只有瞧着那蜘蛛从柳暄和的心脏上爬到血管上,顺着血管离开了。
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感觉,那蜘蛛貌似瞪着四只小眼睛看了他一眼。
至于是不是错觉,并不是很清楚。
现在,柳暄和的状态不太对劲儿,周身直接萦绕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样。
就柳暄和这样的小身板,还能从尸山血海中活着出来?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能是要怀疑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
看着柳暄和的身后多出无数红色触手,那红色触手交错在一起,形成一柄柄的血色长剑,剑指洛白,剑尖处好像还在滴落着什么液体,看着稍微有些恐怖。
柳暄和也是在这一瞬间,身上的衣服全部转化成为黑色,无数的血线从黑色衣袍上走下去,牵引到地上。
仿佛在那一瞬间,红色在柳暄和那一边是活着的。
就是看着这样的一幕,既没有躲开,也没有说是面上露出一点点的惊容。
仿佛柳暄和身上的变化不能算作变化,只是一种气场的加持,根本不需要注意那么多。
“你!唯有你!不能放过!”
柳暄和看着洛白,一抬手,身后的血色长剑平白无故多了一层黑色的光幕笼罩,锋芒尽数收敛住,可是沉淀的气息却是让人心慌。
柳暄和给血色长剑上了一层保险,而这层保险对有没有作用,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