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啊,你修炼多年,剑法早已大成,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为师一直都以你为荣。”
然,禹十七师尊并没有应下禹十七的请求,反而鼓励禹十七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
“可,师尊,十七未出宗门历练过,怎可?!”
禹十七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传音便已经被师尊那方单方面给切断了。
禹十七皱眉,挽手收起自己的剑,转身看向十几宗门弟子。
“师弟们且支持住,待我擒了那妖!”
禹十七嘱托众师弟一句,便御剑飞过防护罩,立于狂风之中。
狂风吹的禹十七衣衫尽贴在身上,禹十七看了眼还在大发狂性的驭风鹰,两手于胸前捏诀,最后一巨大的金色剑影悬空于他头上,多年磨炼,唯有此剑让他为众人皆叫一声十七师兄!
禹十七自身魂灵并不是剑形,而是一治疗系魂灵,因此他入门九剑宗受到诸多怀疑跟否定,连现在的师尊也不过是看他十年苦苦坚持的份上,才收他为弟子,入住莫行峰。
但,无论魂灵是什么,若心中有剑,谁都可以成为一名剑修!
禹十七微摇了下头,将过往从脑海里甩出去,而后看向驭风鹰,两手一托,剑影摆正,剑尖直对驭风鹰。
“震山十三式,破!”
禹十七两手径直落下,剑影直入过去,驭风鹰抬起脑袋的时候,剑尖已经对向它的脑袋,直穿而过!
哩!!
驭风鹰两翅耷拉下,仰天长啸一声,便直直垂落下去,跌落云层,不知生死。
剑影还停留在原地,泼天的气势震得两峰之人不敢有任何动作。
禹十七一招手,不断晃荡的云桥稳定下来,瞥了眼洛白后,转身拂袖回至剑碑之下。
随着禹十七转身,剑影逐渐消散,留下一空无影。
洛白想到之前禹十七特意看他的一眼,就不禁摇了摇脑袋,而后跟龙淏重新回到云桥桥面上,夕月树回归魂海,今天真是让夕月树难为了,明明是一治疗系,还得替他战斗。
“唉,这云桥过得可真不安生,先是洛兄直冲冲地要去云桥尽头,后是驭风鹰出现这小子跌落云桥,还有现在,居然发现这不是简单的妖兽,而是变异的!这,这真的是一波三折!”
龙淏站在云桥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境山剑碑,突然害怕走出这上百步,万一再来一出状况,他可不是要哭死?!
“逸安?逸安?你怎么了?逸安!”
就在龙淏纠结的时候,忽听见洛白紧张的声音,转身一看,发现苏逸安已经晕倒了,洛白半揽着他,不停轻拍他的脸,可苏逸安就是不醒。
“我去!这又是怎么了?元力消耗殆尽了?”
龙淏凑过来,看到苏逸安面无颜色,并不是很担心这个人,连说的话都不是那么有温度。
洛白抬头看了眼龙淏,起身就把苏逸安背起来,然后走向云桥尽头。
龙淏挠挠脑袋,跟在洛白身后,不知道先前的话哪里触了洛白的霉头。
“本来就是啊,这云桥上谁知道是有什么阵法,元力运转变得很奇怪,元力消耗殆尽又不是不可能。洛兄是在想什么?”
“龙淏,现在请安静些。剑碑之下,你我还有得事情去忙。”
洛白头也不回,踏过云桥最后一步,站到了境山道场,而境山边缘,一面剑碑耸立,几乎挡住了境山半边悬崖。
洛白寻了处地方,将苏逸安放下来,掌下月白色光晕自起,元力宣泄而出,他现在要为苏逸安疗伤。
“洛兄,你这样是做什么?浪费元力为这人治伤?他明明休息一下就可以好了的,何必多此一举?”
龙淏甩着衣袖走过来,看到洛白源源不断地为苏逸安输入元力,张嘴就来,丝毫不顾及先前苏逸安还救过他。
“即便能自己恢复又如何?如今,第四道审核近在眼前,你是想让他参加不了审核吗?”
洛白一个用力,元力更加涌进苏逸安的体内,他可不想都走到这一步了,就因为元力殆尽而被淘汰。
而且,不知为何,对于苏逸安口中那匆匆一过的苏曜二字,他心中始终有那么一丝疑惑。
那苏曜是谁?
为什么苏逸安会把他认作苏曜?
为什么当日苏逸安的模样是那样熟稔,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
可,他不是苏曜,他是洛白。
“吾名洛白,来自深山。”
洛白收起手,看着苏逸安的脸,低声呢喃着。
一如当年,此话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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