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贵客,明远虽然不在族中,但二人可先在我萧家住下,要不了几天明远就会回来了。”管事急忙跟上萧潇,说话的时候带上了几丝谄媚。
萧潇摆摆手,很有礼貌但却带着生疏的语气道“不劳烦管事了,我们姐弟二人今天刚到平阳郡,就先在城里逛逛吧,过几天等明远叔回来了,再登门拜访,叨扰了。”
本来打算进萧家打探,刚刚在萧家门口看到了管家打伤旁支子弟这一幕,萧潇更是没了与对方多话的意思,虽然明面上的功夫已经做的很足了,但她眼里的厌恶怎么也掩盖不去。
管事老头心知自己刚才那一番作为悉数落在了对方眼里,有心想为自己辩解上几句,见对方无意与他多说,也就作罢,“还请贵客留下姓名,落脚之地,等明远回来我们也好让明远前去相迎。”
“我们姐弟二人只是晚辈而已,怎能让明远叔来接,让我爹爹知道了还不打断我们的腿。”萧潇带着笑意的说着话,眼里更冷了几分。
旁支还真是上不得台面,自己不过是扮的像个世家子弟,就这般阿谀奉承,对待自己的旁支又那般冷血无情,这样的家族,竟然能生存到现在,呵!
从平阳郡萧家离开后,萧潇带着迟墨七弯八拐的走着,确定甩脱掉了跟踪的人后,又钻进了小巷里,把身上的法宝防具统统收了起来,变回原来的装扮后,由大白领着路,循着大白留在那少年身上的气味追踪了出去。
被管事老头踹断了几根肋骨的少年被那位守卫扶着送出了城,萧潇本以为那守卫是要送少年去医馆的,结果却是直接出城而去。
大白循着气味一路急奔,在离城五里外的地方看到那两人。
那名守卫扶着少年走走停停,两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民居地,萧潇定睛一看,远处的岔路上正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萧家堡”三个大字。
萧家堡的格局与南莽叶家堡周家寨那些有很大的不同,叶家堡周家寨都是在最外面圈出一大片地,然后在上面盖建城防设置,城防里面才是主家和旁支的居住地,而萧家堡虽然叫萧家堡,却像村落那般挨家挨户的建着,放眼望去就跟散户民居一样,只有最里面最中间的位置,才能看到一片高大巍峨的城墙,以及哨楼和各种防御设施。
“这萧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一贯的自私自利啊,把旁支全部放在城防外面,主家却住在城防里面,一旦有人攻打进来,外面的旁支就会成为主家最好的肉盾。”
大白冷哼,一语道破其中关要,这一支的这般作为,很显然是在用旁支保全主家。
萧潇耸了耸肩,讥讽道“是啊,这估摸着是从中洲那里传承过来的传统吧,毕竟是个大家族啊,旁支嘛,死死会更多的。”
“都做的这般露骨了,这家族怎么还能坚持这么多年?”大白有些奇怪的问道,照理说,这么露骨明白的表露出旁支、附庸都只是工具的家族,怎么还能在中洲活得好好的呢?!
“等你接触过了就知道为什么了。”萧潇不想说太多,转移了话题,“他们进那屋子里了,咱们跟上去。”
隐了身,悄悄摸进了像村落般的民居群中,不大会儿,萧潇就找到了被踹断肋骨的少年家。
少年的母亲还在家中,身材枯瘦,面容憔悴的妇女接过少年后还向那守卫连声道谢,那名守卫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匆匆走了。
少年母亲把少年扶上床躺好后,坐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少年艰难的扭过头对自己母亲道“娘,别担心,要不了几天我这伤就痊愈了。”
“好孩子,你忍忍,娘去你明远叔那要点草药过来。”少年的母亲小声的说道。
明远叔?!萧潇听了个一清二楚,看到少年一家子与萧明远应该是相熟指人,想来应该可以从对方口中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萧潇在外面理了下思绪,然后敲响了木门。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位头发有大半花白,面容枯槁的中年妇女。
“婶子好,我是来看小哥的。”萧潇笑着说明了来意。
“你是?”妇女一脸惊疑,她从未见过面前这少女,可对方那干净明亮的笑容又让自己觉得有几分熟悉。
“是这样的,我爹跟明远叔是拜把子的兄弟,我们姐弟俩这次来平阳郡玩,顺便来找明远叔,我爹让我问问明远叔这几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不与我们家联系了,刚才我去萧家的时候看到小哥被管事打伤了,就赶紧跟过来了。”
萧潇也不隐瞒,直接说明了来意,更是说明了自己是来找萧明远的,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萧潇这般说完,妇女面上的惊疑退了去,见四下无人,急忙把萧潇和迟墨引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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