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绾见她不答,就只能硬着头皮去问宫羽泽“你要她和我说什么?”
“瑾瑜,告诉她。”
瑾瑜一愣,还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呢!“回太子妃,您带过来的嫁妆和太子给您的聘礼,还有帝君送来的东西都给您放在了珍宝阁里,下人还在仔细记录,大概过两日才能将册子呈上来。”
“哦,就这个?”这么琐碎的事情,还需要她来和自己禀告吗?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些啊?
“还有,东宫里大多都是男人,太子妃身边也就只有两个丫鬟伺候,需不需要从宫里调些宫女过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瑾瑜下意识的偷偷看了看宫羽泽,见他神色依旧不改,心里却更是为瑶瑶捏了一把汗。
此时的珊珊和瑶瑶还跪在地上,瑶瑶做错了事,自然没有得到宫羽泽的允许是不敢擅自站起身来的。
珊珊亦是如此,她与瑶瑶自幼一起长大,亲如同生姐妹,有错便一起扛。
夏沐绾也好奇的想去看看宫羽泽的反应,只是目光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很是不争气的避开了!
额那什么,她的丫鬟做错了事,她自然也觉得理亏。
“太子既然不喜欢女人,我身边也一直都是她们俩个丫头伺候的,就不必那么麻烦跑宫里去调人了。”夏沐绾朝瑾瑜笑了笑,意思到自己似乎也说错了话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你们都出去。”宫羽泽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惊的屋子里四个女子的心都不禁一颤。
瑾瑜拉着还跪在地上的二人出了房间,夏沐绾也本能的朝门口走去,却在还有两步就能出了门的时候被一只手给拉住,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瑾瑜将房门关上。
她苦涩的笑了笑,回头,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朝宫羽泽问道“殿下还有何事吗?”
“笑的跟鬼一样丑!”宫羽泽放开她的手,朝一边的衣橱走去,背对着她说道“过来替本宫更衣。”
本宫?
他又自称本宫了!
夏沐绾无力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相识这么久了,她知道,他生气了以后就会对她自称本宫,所以,本宫这个第三人称,在无形之中,已经预示了他在生气。
自己刚刚都说了一些什么呀!怎么明知道什么不该说却偏要说呢?
她依旧笑的有些苦涩,朝他走去,手在他背后比划了一下,却苦恼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从来没有解过男人的衣服,更没有给谁更过衣,这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你这衣服好好的,这会儿换什么啊?”他一会儿难道不去凉依瑶那里吗?她看起来那么秀外慧中的,应该很会做这种活吧?
见她半晌都没有动作,却抛了一个这样的问题出来,是不想给他更衣吗?
他俊眉一紧,偏头看着她,神情阴沉,“本宫想换就换,你哪来那么多话了?”
夏沐绾在他身后做了一个鬼脸,直接绕到了他的前面,看着他的喜服,直接就上手开扒。
先是将他的腰带直接给扯了,然后见他的外衣有些松懈,便直接去解扣子,只是那扣子有些难解,她解不下来,心里便冒出了火气,直接暴力的将其扯了下来。
只听衣帛“嘶”的一声,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宫羽泽满脸黑线的看着她的一系列粗暴动作,再看看自己身上原本精致华贵的喜服,被她变成了如今这副破败的模样,压抑的怒火瞬间膨胀,“你连衣服都不会脱吗?”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中年女子沉稳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你们快将东西摆好,我们”
进来的是之前送她进来的那位姑姑,只见她身后站着几位宫女,个个手里都托着一个盘子,里面盛放着各种东西。
她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只见夏沐绾站在太子身前,手好似正抵在他胸前,而他的手正好抬起,握着她的香肩。太子喜服有些凌乱,地上还有一根腰带,她脑子里顿时浮现了一些情景,整张脸瞬间通红,急忙将头低下告罪“请太子和太子妃恕罪,奴婢不知道太子在这里,一时鲁莽。奴婢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现在就出去,你们继续。”她说着便朝后退去,此时只想赶紧逃出去。
夏沐绾急忙尴尬的收回了手,低着头,暗暗将宫羽泽骂了一个遍,长这么大了,难道连衣服都不会换吗?还要她帮忙!
宫羽泽也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冷冷的问道“你此时来做什么?”
那位姑姑停下了动作,急忙恭谨的回答道“回殿下,奴婢是来摆酒席的。您和太子妃的合卺酒还没有喝呢!”
她此话一出,夏沐绾只觉更尴尬了。想起宫羽泽胸前的衣服还被扯破了,还有刚刚那姿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正常的。看来今天这糗是出大了!
这般想着,只觉得脸上的温度有些吓人,她想此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和苹果一样红了吧!
宫羽泽瞥了一眼地上的腰带,夏沐绾会意,急忙捡起腰带,递给他,心虚的好像刚刚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拿进来吧!”他倒也没有迟疑,接过腰带随意给自己系上,走到了桌子面前。
姑姑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好,给他们倒满了酒,递到他们面前,“请殿下和太子妃喝合卺酒,愿殿下和娘娘琴瑟和谐,共筑白首。”
夏沐绾端着酒杯的手不禁颤了颤,有些许酒液泼洒了出来,她干笑了一下,便和宫羽泽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了。
宫羽泽也只是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也喝了。
姑姑见俩人都将酒喝了,想起她进来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笑了笑,自觉的带着人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夏沐绾嘴角抽了抽,刚刚那位姑姑出去时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身边坐着不动的男人,只觉得头疼,这厮还杵在着做什么,难道还等着她给他更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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