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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三批罪犯倒下时，那些红灯和黄灯终于开始变成绿色。
在灰烬冷冷地视线中，绿灯的数量渐渐增加。
从唯一的一盏，变成一百一十七盏。
黄灯三十三盏，红灯仅剩九盏。
而灰烬却蹙起眉头，因为有颜色的灯增加了九盏。
最开始，红黄绿三色的灯，总计一百五十盏，而现在却是一百五十九盏。
“每一盏白灯背后，可能就有一人在观看。但那些人又不可能随时都注意这里，所以，亮起颜色的灯，每次的数量都不同。”
这是坦戮交代的细节之一。
除此以外，这个‘试炼场’是‘单行道’。
进入这里的人，想要通过‘体测’，只有一条路，或打败，或杀死每一批次的十二名罪犯，不允许投降，不允许后退，否则不用罪犯们动手，那些隐藏在壁灯里的枪口，就会将人射成蜂窝。
简言之，参加试炼的人，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再不能自言生死。
何其相似？
“呵呵呵”灰烬莫名的低笑出声，很冷。
与此同时，十二个幽暗通道里走出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军士。
他们警惕的看着灰烬，但没有打扰他，而是手脚麻利的收捡尸体，并拖回通道里。
通过他们的表情，灰烬就了然，刚刚发生的一切，这些军士都有通过什么办法，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清理后，十二个通道渐渐关闭。
箜箜箜。
随后，地面微震，就见灰烬正前方的地面上，有一块大岩板向下凹陷，露出了阶梯。
灰烬轻轻活动了下手腕，再也没有去看那些壁灯，走入地道。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那块大岩板再次上浮，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啪！
一声脆响后，上百道高压水枪从四处的壁灯内转出，喷射激流，不一会儿，便将场地内的鲜血冲散。
而顶部天花上，此时也出现上百个风口，不一会儿便将场地吹干。
咚！
那扇混凝土大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从外面再次出现一队军士，和一个四处打量的青年。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
熊壮军士说完，没有像和灰烬一样，给那青年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而是急匆匆带着部下原路返回，额头有汗珠。
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地道散着绿色幽光，空间逼仄，最多只能供两人并肩而行，或错身而过。
灰烬有注意到，那些散着绿光的，也是一盏盏壁灯，或嵌在两旁有灰砖砌筑的墙体，或嵌在头顶拱形的泥灰板上。
数量极少，分布也不均匀。
不用借着这些绿光，灰烬也能看的清楚，四周也如先前的场地一样，遍布壁灯。只是在这里，绝大部分都是黯淡的。
一步、两步、三步
这条地道就像没有尽头一般，始终未见出口。
‘百米？’灰烬心中估摸着下行的深度，‘不，或许更深了。’
他不是按照每一步阶梯来计算深度，而是通过些微不适的呼吸状态。
‘是氧气变少了？’灰烬皱眉，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却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不光是胸闷，连带着，他还发现身体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