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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无理的家伙啊。”
看见祭狱的尴尬,另外两个灰烬没见过的人纷纷挑了挑眉。
其中一个留着三撇胡子,脸上有些坑洼的硬汉,抱着膀子挡在了灰烬前进的路上,“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么?你这样的家伙还是放弃成为贵族侍卫吧,那些大人可看不上粗鲁的无礼之徒。”
灰烬停步,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侧身,继续前行。
“喂,为什么会安排我们和这种人一起赴宴?”
另一个比灰烬还高了大半个脑袋,身形瘦削,戴着眼镜的高大斯文男也上前一步,挡住灰烬,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灰烬的鼻子,转头问着候在一边的侍卫殿礼仪官和侍女们。
礼仪官是三名穿着燕尾服的男子,专门负责为新晋的贵族侍卫进行礼仪培训,还有交代觐见贵族的注意事项。
此时被斯文男责问,三个礼仪官互相对视一眼,额头冒着冷汗,说不出话来。
面对贵族侍卫,他们说是‘官’,其实比之侍女们,地位也没高出多少,依然属于伺候侍卫们的侍从,或者称为仆从也不为过。
所以,这个问题,不管他们回答与否,都注定会得罪在场的其中一方,这是他们无力承担的后果。
斯文男皱起眉头,声音渐冷,“不回答吗?如果他只是被大人们厌恶不喜还没什么,但要是因此连累到我们在大人们心中的观感印象,你们说,我该怎么对待你们?”
话罢。
斯文男身上杀意陡升,镜片后的双眼,仿佛是在凝视一群可以任意宰割的牲畜,透着令人心悸的漠然。
见到这二人‘围堵’灰烬,一边的祭狱双眼里露着玩味儿,静立不动看戏,完全没有介入这件因他而起的小冲突的意思。
而络腮胡大汉,似乎已经唯他马首是瞻,与他相隔一个身位,站在他右侧。
处于小冲突中心位置的灰烬,收回看向礼仪官和侍女的目光,微微抬眼,直视‘义愤填膺’的斯文男,道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收回手指,”
斯文男一怔,“你说什”
咔!
一声脆响突兀的钻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还有你,如果继续挡路,我不介意帮你活动一下腿脚。”灰烬转向坑洼脸硬汉,没什么情绪的提醒。
“啊,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啊!!”
直到这一刻,斯文男才发现自己的食指扭曲成蛇状,疼痛也才通过神经,传进他的大脑,让他痛呼出声,冷汗连连。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手指为何突然成了这般,在他身前的灰烬明明动都没动。
包括祭狱,同样没能发现灰烬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是错觉吗?好像比三天前更强了!’祭狱心中惊愕,额角有一滴冷汗落下,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如果他想杀我,别说发动能力了,我连看清他的动作都做不到!’
不管在场其他人心中作何想法,正被灰烬注视着的坑洼脸硬汉只觉是被一头饿狼盯上,而他便是猎物。
灰烬抬脚。
坑洼脸硬汉后退。
灰烬一步落地,坑洼脸硬汉竟‘噗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低着脑袋,感受着头顶的视线,他却再也生不起抬头回视的勇气。
径直路过坑洼脸硬汉身侧,灰烬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