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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看向灰烬和小滴的眼神也让人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没有对二人的愤怒,亦没有对死者的怜悯。甲板上的血迹也好,尸体也罢,老者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再关注。
“”不知为何,灰烬的额头落下一滴冷汗,“那你来这里是给他们复仇的?”
如果真是这样,今天,他极有可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这种感觉说不清来由。
老者摸了摸胡须,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想了想,“诶不急,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
灰烬和小滴同时一怔。
没有承认,又不否认,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再加上所谓的玩游戏,完全让二人弄不清楚这老头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他们胡思乱想时。
老者目光扫向一边,当看见血泊里有一枚铃铛时,那双无神的眼睛陡然一亮。
伸手捡起铃铛,老者脸上有了点笑意,“游戏规则很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着满地的猩红,用脚下木屐原地画了一个圆圈,“在抵达第四次试炼会场之前,只要你们能让这枚铃铛脱离这圆圈的范围,我就算你们通过,怎么样?”
小滴一愣,脱口而出,“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老者咧开嘴,眼睛都笑眯了,和先前的姿态截然不同,“要不要试试?”
小滴看着灰烬,意思很明显,只要灰烬点头她就会跟上。
谁知灰烬却反问道“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刚刚问出口。
嗡嗡嗡——
天空中,一艘飞艇钻出飓风带,正是豆面人宾兹乘坐的那艘。
灰烬抬眼望去,又在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身下的东巴,‘既然是猎人协会的飞艇,那应该会有医治他的东西或者医生什么的吧?’
这个小细节被老者瞧了个一清二楚,同时他也顺着灰烬的目光看向他脚边的重伤者。
“嚯嚯嚯,”老者摸着胡须轻笑几声,“那艘飞艇上的确有能救你们同伴一命的医生啦不过,虽然很无耻,但我还是决定再加一条规则。
只要答应和我玩这场游戏,我就同意救你们同伴,要不要考”
话未说完,灰烬直接打断,“好,我答应了。”
听到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老者表情不变,只是那双眼睛若有似无的再次打量了一下灰烬。
飞艇降落。
豆面人宾兹火急火燎的下到甲板,正要张口朝老者呼喊,却见老者背着的一只手摇了摇,示意他闭嘴。
宾兹虽然不解,但还是强行忍住即将出口的称呼,看向了颇为血腥和狼狈的其他地方。
当他瞧见鲁派的尸体时,整张绿脸都神奇的泛白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要比预想的更严重。
第期试炼,极有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宣告失败,并让协会内部的‘脱会长派’藉此发挥,大肆发难的‘完美’藉口。
不管最终调查出的真相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这样的境况。
想到这里,宾兹只能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那道并不高大的背影。
以他对老者的了解,这件事情的最终处理方式,绝对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毕竟,艾萨克·尼特罗,是历届会长中,最‘任性’的一位。他从来不会去考虑所谓的会长威严,也不管其他猎人如何看待他——只要有趣,他不介意任何人加入协会。
“小宾兹,先将那位先生带回飞艇上救治一下。”尼特罗没有回头,只是努努嘴,示意宾兹将灰烬脚边的东巴背去飞艇。
宾兹犹豫了一会儿,终归还是听从指令,走向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