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
还沉浸在美妙幻梦中的林希被这一巴狠狠呼回现实,只见柳倾叶那寒气瘆人的两眸死死凝注着他,顿道“甚淫贼,我又没看到你!”
忽一巴掌又呼在右脸,这两巴掌着实令林希一股火辣般的炙热疼痛,遂摸了摸两边五条长短不一的条纹,满心不服又叫道:“小姐姐,有没有搞错,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一来就给我两巴掌!”
“油嘴滑舌!”
柳倾叶伸出右掌凌厉的朝左脸又呼一巴掌,扇毕,便不在理林希龌蹉嘴脸要如何狡辩,笃笃地朝小庙踱去,三巴掌下来,林希迟眉钝眼怔在原地,两手捂着发烫的面颊仿如那熟透的红薯,又红又烫,从小除了父母赏过巴掌之外,还从未有其他人扇过他巴掌,今日却被柳倾叶连呼三掌,真不知遭的什么孽,目瞪神呆半晌,举着火把孤零零地原路折返。
“大哥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还有几条红线?”林希一进庙内,襄萍就瞧见他面上异样,问道。
林希不禁抿了抿嘴,抬眸小心偷瞄柳倾叶那宛如深山寒潭的两眸,干笑道:“哦,刚才拿火把时不小心蹭到了脸!”
只能这样解释了,总不能讲方才偷看柳倾叶沐浴时被发现打的吧,那多没面子,襄萍又如何看这等龌蹉行为,何况柳倾叶还在一侧,两眸寒厉的凝注警示着他。
“哦!”襄萍左手翻了翻架在火堆上三串油光水滑,芳香四溢的兔肉,道:“柳姐姐,大哥哥,兔肉烤好了,一起坐下吃吧!”
“好!”林希闷了闷口沫,应道,遂随意坐草席垫上接过香飘十里、油光满面的兔肉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他早已饿得两眸昏花,唯有美食方能填补刚刚受伤的心灵,柳倾叶不顾林希那般胡吃海塞,与襄萍倚坐一排细嚼慢咽,刚吃两口,林希总觉在庙内似有一股窒息浑身不自在,遂,自觉攥着那串兔肉起身欲踱门出去。
襄萍抬眸问道:“大哥哥,去哪儿?”
林希含着一口兔肉,咽道:“我去外面吃!”遂,回身抬头凝着月色如银身边有无数颗星星陪伴围绕,微风在耳畔沙沙作响,吃完一大块儿兔肉,抿了又抿嘴边残留的余香味,一滴未剩。
庙内二人也已吃完拍了拍肚,果足肉饱,来到庙外抬头观赏着繁星点点,这是林希来到明朝吃的第一顿饭,却是在现代从未有过的安静惬意,每天汽车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轮番轰炸,就连星星都未曾见过几回。
想想还挺可悲的。
这时,林希借着月色寄情闭双眸,吟吟歌唱起来:“没有星星的夜里,没有话题能补充!”
襄萍柳倾叶闻声不约抬眸,见林希正聚精闭眸吟唱,不由一怔,半晌,林希抬手像是鬼画符打着拍子,直到最后一个音落,才放下手。
“这一刻怎么回头!”
二人渐渐静静听得也十分入迷,就像外侧溪水清净,不自觉陷进去,吟完最后一个音,襄萍两眸清灵,使劲拍掌叫好,道:“大哥哥,你唱的这曲子真好的,我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耶!”
柳倾叶也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淫贼居然会这等新奇的曲子,与他之前行为比起简直天差地别。
林希心中一喜,挑了挑眉,傲娇道:“这是我家乡的曲,你当然没听过啊”。
“大哥哥,你家乡还有其他曲子没,再来一曲,可好?”襄萍哼了哼刚才的曲子,遂,抬起她那小巧玲珑的脸蛋儿俏凝着林希,眸里都能看到星星了,嚷道。
林希心中自是得意,就连一侧冷面潭霜的柳倾叶尽带有一丝另眼刮看的观赏表演,遂,当即应道:“当然有,我在给你们唱一首吧”。
撂开衣袖,襄萍忻喜尽力鼓掌,安静听完林希一首接着一首;一曲罢了,紧接一顿猛夸称赞,夸的他有些忘乎所以,人都有些轻飘飘的,柳倾叶虽不见得他人品,但也被那新奇的音律所吸引,不由神往。
冷风渐渐袭来,单薄的衣物掩盖不住夜风刺骨,三人便回到了屋内关上门闩,不让夜风将地上那团火红的柴火熄灭,或许是这一日发生的事使三人身体有些精疲力竭,人困马乏,渐渐睡意来袭;幸好这里有两张草席,不然连睡觉都不知如何睡了,林希蜷缩外侧捂嘴无声暗笑:要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庙,会不会发生一些的事。
想想就刺激,嘿嘿!
襄萍与柳倾叶紧挨平躺先行入睡,林希在另一草席将衣服脱下披在胸前,闭上双眸,慢慢随着困意进入梦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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