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已然猜到等会儿那人以何语重心长的在讲座上方为二人洗脑,进屋时已悄悄在柳倾叶耳语,以防她轻举妄动,果不其然,一浓眉大眼,身形消瘦挂着一缕黑胡碴子之人笑盈盈的破门而入,别看他破门迎笑,指不定等下说出怎样惊人的语句。
那人进屋先自称胡先生,后请二人自我介绍。
林希自我介绍完毕,入座,柳倾叶半点不愿起身,两眸瞅向窗外,毕耳不理那胡先生。
胡先生唤了两次,她完全不为所动,没办法,林希只得再次起身,代为介绍,道:“我娘子叫柳倾叶,她有些羞涩,怕见生人,请胡先生见谅!”
胡先生举着文书,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林希入座,胡先生开始龇牙咧嘴侃侃吹鼓着“天地万物皆有劫数,树有树劫,物有物劫,山有山劫,水有水劫,人有凡劫!”
“然上苍有好生之德,怜悯世间凡人之劫,骤派圣女降世凡间,普渡凡人,了凡尘,渡凡劫,尔等凡人切不可侵犯,唯有听从教义可渡凡劫,唯有虔诚可保家人永世安康!”
总之接下来胡先生鼓吹的极天马行空、头头是道,朗朗一大堆歪理邪说厥词宛如吃了兴奋剂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垂头丧面,时而动如脱兔,时而静如止水,其实讲些甚林希也懒得去了解,像这种洗脑对于他而言完全无用,柳倾叶自然也无用,然为了此行目的,胡先生热情提问时,他都一一附和应答。
在林希看来,这清风教之所以能成功蛊惑老百姓,除了圣女娘娘真有医术之外,很大部分都归功于这个胡先生,二人俩缺一不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各有分工,却利益相同。
为了使百姓不在受清风教蛊惑欺残,林希暗誓有义务将他们一举铲除,首先得想个法子将二人留下,为了不显得刻意,得有个万全之策,遂,林希转头凝了凝柳倾叶,眉头一笑,轻道“清风教太过古怪,看来我们得要留下来打探了!”
“为何留下?”柳倾叶顿皱成两道眉,道“你最好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
此时的她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林希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清风教其实是一个邪教,而且专门坑蒙拐诈,危害苍生的邪教!”
“所以呢?”柳倾叶冷道。
“昨天你也看到周大娘是何样子的,如果清风教真是个危害苍生的邪教,那有太多百姓被他们坑蒙拐害了,所以我们需得留下找出证据,最后揭穿他们的阴谋,还百姓太平!”林希道“你能看着百姓被清风教残害而不理么?”
顿,柳倾叶凝着窗棂外怔住半晌,最终点头同意,遂,在清风教正堂,林希道:“我与娘子二人在广州府劳作辛苦,生活依旧拮据不堪,水土甚是不服,且娘在家养病需有人照料,不宜走远,望圣女娘娘允准我夫妇二人留下!”
圣女娘娘抬眸凝了白护法一眼,与他使完眼色后,道:“你们会做甚,你可知我这儿不养闲人!”
林希点头笑道:“我与娘子会些医术,不知可否留下?”
圣女娘娘抬眸凝了二人一眼,暗道:有趣;遂,点头同意吩咐那结巴男子从药坊取出三服神药递于林希。
二人连忙拱手一礼,同道“多谢圣女娘娘赐药,收留!”
而后,圣女娘娘安排管家将二人从正堂引至南院偏房,途中,林希背搂着柳倾叶纤细楚腰,又时不时在管家面前故作扭捏暧昧一番。
柳倾叶还是第一次与一男子有如此亲密举动,面上不禁泛起两朵红晕,心中却极力抗拒,遂,背手使劲掐了掐林希不安分的右爪,仿如被螃蟹一夹的痛觉,林希闷声一紧,这才放开那无耻的右手。
方才那一举动正被回头准备搭话的管家瞧个正着,不禁赶紧埋头一阵暗骂,遂,阴沉着面抬手告诉二人右侧最里头那一间便是他俩的房间,速速离去。
推开房门,屋内虽有些简陋,却五脏俱全,一张旧桌,两张破凳,一张床,一套似有些秋黄的被褥,两套枕头。
接下来的日子跟这么一个冰山仙女共处一室一段时日,想想就刺激,遂,林希抬眸笑道“娘子!”
说时两眸还轻挑的眨了眨,顿,柳倾叶抬眸怒凝着林希,道“你在胡说,我杀了你!”
看到床上只有一床被褥,柳倾叶不禁怔住半晌,才开口道:“你,晚上睡觉老实点,不然我!”
“我怎么了?”林希凝着那半丈长的床,插嘴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柳倾叶顿皱起两道眉凝着林希,忽,抬手像风一巴掌呼了过去。
“没打到,嘿嘿!”幸亏这次林希早已看穿,柳倾叶抬手时,就已经知道了,所以这才呼了个空气,叹了口气,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床,我打地铺!”
语毕,遂,转身迳直屋外,留她一人在屋内,持续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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