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林希举起筷子将抽笼里还冒着热气儿的一颗富的流油的包子插上,满面笑意的递进嘴里,顿,那包子从口中溢出香饽饽的油来,还盛着热气儿,吧唧两口咽肚,随即又端起小米粥一喝,一股清恬顿润入心口,伴着那香油四溢的包子,畅通无阻。
半晌,棚外还是未有过路之人经过,遂,林希三下五除二将两大笼香气流油的包子和小米粥下肚,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用手绢轻擦了擦满油嘴,遂掏出碎银子唤那妇人结账。
“这!”那妇人过来,顿一怔,桌上整整两大笼包子和小米粥被这少年消灭个精光,连渣都不剩。
眼前的这年轻人莫不是恶鬼投胎罢,两眸像凝着怪物一转一转的,半晌,才回过神,接过遂银子,喜道“客官!慢走!”
那妇人虽疑惑他是不是饿鬼投胎,但接过银子还是满面笑意的,林希起身迳至棚外解开缰绳,那黑马吃饱喝足倍儿有精气,晃了晃头,仿如示意他立即上来,欲带他一口气可以疾奔数里之外。
有了早晨上马经验,外加方才又犒劳于它,它仿如懂事了不在晃悠,林希一撑一跨便坐稳,摸了摸鬃毛,细声道:“辛苦你了!”
那黑马听懂了林希之言,晃了晃头又长啸一声已示不辛苦,一切都已就绪,林希似乎也明懂那马儿之意,拉着缰绳,‘架’的一声,那马儿真如闪电跑的倍儿快,一眨眼功夫已不见茶棚。
一人一马驰骋在狭窄道上,毫无阻拦,一往无前,林希的铁刘海随晨风一扬一落,终于来至那岔口,西侧便是前往峻峰山的路,还记得那夜与苏青被坞龙帮追赶至此的场景,夜色极沉,一阵阵冷风犹如寒霜刺骨,二人骑着小红马急于奔命,丝毫不敢怠慢,现又重返故地,想来苏青或许对这儿也有几分怀念罢。
好在白天不仅能看清道路,还可以欣赏沿途美景,那夜下马进入峻峰山那片丛林时被藤条如刺猬刮得遍体鳞伤,今一眼凝去,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微阳洒在远去高峰叠起。
不知不觉已至约定地点,林希抬眸凝了凝四周并未看到苏青,顿,心口一阵莫名焦虑,他怕苏青遇上危险,他怕苏青被人发现,等啊等,等啊等,坐在悬崖边,迟迟不见身影。
时而看看周围的荒木丛林,时而又远眺山的另一端,忽,林希回头看见有一人影乍现在不远处,顿,恍得一起身躲在一颗树身后,抬眸小心凝过去,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红衣,高盘缠发,面披薄纱,正抬手小心扒开藤条,丛草缓缓走了过来。
渐渐,林希嘴角微微上扬。
正是多日不见的苏青,苏青也看见了他,心中一喜,扯下面纱加快脚步至到跟前。
二人相凝半晌不作声,她苍悴了些宛如那朵娇荷离开了那片深潭不在生机,他还是那般清俊之样,并未一丝改变。
终于,林希凝着她,先问道:“你还,好吗?”
“还好!”这一声使得苏青心中犹如浪涛翻腾,面色却只一抹淡荷笑靥,淡淡道。
二人时而眺望凝方崇山,时而相凝寒暄几句,尽管苏青心中竭力隐藏着对他的思念,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多扫凝他两眼,问道:“找我来有何事?”
林希抬眸凝着她似有些苍悴的面容,道:“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同知大人的夫人上清风教问诊?”
一阵清风拂来,掠起苏青那两长鬓发,遂,轻轻摇了摇头,细道:“记得,当时她被人服了阿芙蓉,全身瘫软,精神似有些恍惚”,又抬手捋了捋掠起的长鬓发,续道:“白护法见她带着数白两银子,才命我将她救下!”
林希俯鼻道:“然后呢?”
苏青接过林希话,道:“我将她医治好后,她为了报答我与清风教,自愿成为信徒,每月上山跪拜时都会带数白两银子来,后来白护法见她每月带银两上前,便赐予她名誉长老,将她框住。”
蔡氏的名誉长老原来是用银两换来的,林希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她以为得到上苍庇护,谁知她又深陷另一沼泽地里,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
林希回神,抬眸道:“你在白护法那里发现甚了没?”
苏青荷眸浅柔又似有一股仇恨,道:“自从那次清风教被灭后,白护法等人甚是小心,三天两头都要搬一次住所。”
林希看出她眼眸对白护法的怨恨,想来弟弟之死对她甚大,道:“我能看下你后首吗?”
苏青‘啊’的一声惊出,不禁后退半步,两只玉手交叉捂着后首,两眸疑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