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整完毕,排排坐,仰眸观赏离他们不远的那片桃花林,好不自在,这时,柳倾叶道:“林希,下午你需得好生练武!”
林希愣怔了一下,虽然知道来这儿是要习武的,心中也有准备,可还是被那冷冰冰的命令顿收心,焉焉点头道:“是,师傅!”
柳倾叶之意林希可一点都不敢违背,虽说现在自己确实是她的徒弟,她也亲口承认,可还是有条件性的且绝不可违逆,否则后果就是随时被她逐出师门,换句话来说自己还只是个实习生,她有权逐徒或正式接纳。
何况违逆师令这件事对林希而言百弊而无一利。
青石上山涧泉似瀑布倾流而下,襄萍那小妮子也一道跟了过来,说是要来学几招,柳倾叶教给林希的也并非属于私藏招式,遂,也就点头同意了。
柳倾叶一身白衣,遂,长剑起武,一招一式,一撇一划无不称托着她那轻盈的身姿,修雅的武姿,面色比那山涧泉水清透。
‘咻咻’,时而身轻如燕,时而英姿飒爽,襄萍毕竟是从小就习武,柳倾叶所比划的招式她一下就记住了,而且分毫不差。
至于林希嘛,好在他也并不算太笨,经过二人悉心指导,渐渐,完成的还算七零八凑后,遂,躺在青石上,却无心听那泉水叮咚之声,心中暗自叫苦。
二人岂是在教练武,而是想尽各种理由折磨自己,一遍不行,再来一遍,一遍还行,再来一遍,一遍又不行,再来一遍!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身上也被摔有数条青痕,躺在青石上时,仿佛能听见肋骨撕裂声。
他不敢吱声,更不敢喊疼,半晌,还没休息够,又被襄萍踉踉拉起来,道:“哥,我来看看你练的如何了!”
“我投降!”遂,林希起身将剑猛地递给襄萍,扯下身上一块儿白布,又躺下,举着白布晃摇,褶着眉,没气道。
襄萍却不依,咯咯拉着林希的手,笑道:“你也算是跟着江湖第一高手习武,可不得给你师傅丢面啊!”
柳倾叶面若深潭未应话表示认同,襄萍显然这是在激林希,但他却就吃这一套,遂,凝了一眼一侧的柳倾叶置若罔闻,猛地一起身抢回剑,道:“来!”
其实襄萍并非有意刺激他,只愿他好生习武,今后她与柳倾叶若都不在身侧,起码自个儿能应付,最不济逃走也在不话下,最终不用说,林希溃不成军,遂,又被襄萍抓起小辫,拉起练功,练功,还是练功!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在青石上消逝,本来林希打算在申时便与襄萍回黎城县衙,毕竟在柳倾叶这儿睡觉实在有些不便,可那小妮子越练越起劲儿,毫无疲怠之意,更无归家之心,没办法,林希只好舍命陪君子。
林希浑身如散架般,他没选择回屋子,而是又躺在那片桃花丛中闭眸养神,嘴里念叨:“苍天啊,杀了我吧!”
柳倾叶在做桃花羹,她并不是只会这一道,而是她知道林希特爱这一佳肴,林希也确实好这一口,不知是下午练武过度,还是肚子本来就空了,晚上吃了整整五碗,比晌午还多了两碗,二人凝着他彻底被怔住,简直比猪都还能吃。
忽,柳倾叶起身从她屋子内拿出一小瓶罐,对林希道:“这是金疮药,对青瘀甚有奇效,你自己进屋擦罢!”
在林希端碗时就被柳倾叶发现,手腕上有一大块儿青瘀,想来是练武时不小心蹭伤的,她虽未明道,但心下有些心疼,于是便将那金疮药拿来。
练完功后至用膳时,林希并未感到不适,或许是运动过后,吃甚都是嘛嘛香,忘了身上的青瘀疼痛,见柳倾叶拿来金疮药,顿,双手一下略感沉重了许多,差点将碗脱落倒地,遂,道了声谢,便转身迳入屋内梳妆台前,脱下衣裳,瞧了瞧手腕之上青一块紫一块,也幸好有这梳妆台,光着膀子摸了摸后背,顿疼痛更加难忍,仿如一刀又一刀未裂开的伤口。
林希忍着剧烈痛觉擦完药,二人也收拾好灶房,柳倾叶凝了一眼林希,见他手足略吃力,本欲上前扶一把,却被襄萍抢先一步,默默将抬起的玉手悄悄缩回,仰头凝注前方那茫茫无尽繁星点点。
今夜月色如华,数万粒繁星点缀,整个大地沉静其中,夜风也格外的绵柔似一女子在三人的面颊轻柔的舞动,林希着实有些百无聊赖,若是现代他已经与他那三两狐朋猪友在家撸串儿,撒聊着哪位女明星谁的脸好看,谁又整过,又或者是谁的哪儿哪儿大?谁又是飞机场?
可惜在这儿却甚也没有,三人聊一会儿便又开始东张西凝,或是默不作声,柳倾叶本就那冷素性子,时而板着那张脸,但襄萍却也闲不下来仿似这一日她还未玩得尽兴,欲拉起柳倾叶在切磋切磋。
柳倾叶哪有那兴致,再说她是一个极其自律之人,若二人不在这儿,早已经回屋就寝了,襄萍也只好作罢,忽,这时一侧的林希起身,他想到一个好玩意儿,且三人都有的玩的一个娱乐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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