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剑下留人!”
这时,柳倾叶面无表情凝了二人一眼,才将剑吱吱拔出,枯木中间顿多了一个洞,襄萍迳至谭若涵身前,道“你没事罢?”
谭若涵好像是真怕了,面色黝白怔在枯木身侧,或是光听那道清风掠过之声,估计就已经怕了,何况柳倾叶还一剑刺穿枯木恐吓她,没吓哭鼻子都已经是好的了,半晌,才结巴道“没,没,没事。”
襄萍赶紧拉着谭若涵的手坐在一块青石上,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这时,林希走过来,抬眸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或许是本能,又或许是对柳倾叶有了畏惧,她一直不敢抬眸凝柳倾叶,而是直接掠过凝着林希,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就知道方才在襄萍屋内,你们是骗我的,所以我才跟了过来,谁知道!”
“就这?”还是熟悉的味道,不过接下来的话,谭若涵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像只喜鹊一样幽幽低下了头,林希不禁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道“连命都不要了?”
“怎么,你还能把我送回去不成?”
“好啦,你们俩!”襄萍道“你们俩只要一见面就争执个不停,有完没了啦?”
顿了顿,又起身抬手指着林希道“哥,不是我说你,你也是的,跟一小姑娘计较甚嘛,你不嫌臊,我还替你闲臊呢!”
“就是!”谭若涵跟着淬道。
“我?”林希顿差点没站住,简直都想要吐血了,从一开始都是谭若涵找的麻烦,并非自己有意的,而且好像也是她每次话中带刺来找的麻烦,自己好像也没怎么了她罢,不过想来也是,何必跟一小姑娘急赤白脸的争执呢,而且还被襄萍数落一顿,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若涵,你可知我今日没将你带出来?”襄萍又侧身凝着谭若涵,轻轻道。
“为何?”谭若涵道。
“我们出城确实不假,不过也并非完全为了出城”襄萍学到了林希的真谛,也开始兜着弯子说话了“其实我们是去查建文余孽!”
“建文余孽?”谭若涵毕竟只是个深闺的刁蛮小姐,向来不谙世事,更可不知建文余孽是甚,故抬眸疑道“建文余孽是做甚的?”
“建文余孽他不是做甚的,”襄萍解释道“建文余孽他们是一群谋反罪臣,之所以不让你跟来,是怕你有危险,你知不知道?”
一听到是建文余孽是一群谋反之人,谭若涵顿一怔,但很快一转面色,俏起两眸道“我不怕!”
“你确定你要跟我们一起去?”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子,林希不禁又摇了摇头,道“他们可不比我师傅只是恐吓你那么简单,他们是一群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人,而且像你这样天真无邪的姑娘,他们更是见一个奸一个,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你确定你不怕吗?”
其实还没等林希道完,谭若涵的面色不禁开始一怔,到身子已经开始轻微的后退半步,但一道完,又开始嚷道“别以为你吓唬我,我就会,怕!”
“好了,哥,你也别吓她了!”这时,襄萍忍不住又插嘴,道“既然你要跟我们去,我自会护你周全,但你可别乱来啊,不然就算是神仙也难护你!”
“是,我的好襄萍!”
谭若涵心满意足的留了下来,拉起襄萍的手俏着眉头笃笃往前走。
林希、柳倾叶也跟了上去,途中,谭若涵还是时不时的与林希斗嘴两句,也不是斗嘴,只是在寻建文余孽时有些枯燥,而且周遭也没啥能玩乐的,解解闷而已,不过自从被襄萍训斥了一顿后,林希就有所收敛,很快谭若涵也就无趣的很,一直到黄昏才侃侃回了南昌府城内。
接下来的两天,天还没亮透,林希就起身了,不是睡不着,而是真的睡不着,也不是有认床症,而是这屋子本来就比较向阳,向阳这是好的,但也就是太过于向阳,天刚划出一道口子,屋子内便开始闷了起来,而且随着屋外还越来越闷。
只好起身,在院落里晨练半晌,晨练时,总有三两丫鬟好像在偷偷在某处面带花痴凝着他,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而是晨练洗漱后,直奔膳堂。
陆同知已去广州府借粮已有四日,按谭知府规定的期限,明日就是最后期限,襄萍面色似有些幽虑吃着早膳,林希知道她是担忧陆同知的安危。
其实林希也是一样的,不过他并不担心借粮成果如何,而是生怕他们在途中遇到甚困险,毕竟遥遥千里,很难清楚计算他们正确行迹路程,前去搭救,然而陆同知也是一介武将出身,若真遇到困险,应该也有法子护住粮的,正当快吃完早膳时,门口一名捕快迎来,道“萧府萧员外在府衙敲打鸣冤鼔!”
谭知府悠悠怔了一下,端着小碗饮了一杯粥,道“因何事敲鼓?”
那捕快抬眸凝了一侧的林希一眼,道“他是来告发林师爷的。”
“甚?”谭知府顿没坐住,骤筷起身疑凝了一眼一侧也止筷怔住的,问道“因何告发?”
“盗粮”,那捕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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