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南昌的夜风比黎城县相比简直差远了,温度中多了层微微热气,今夜,柳倾叶便潜入赵驿丞府中去寻那丫鬟问话,然而赵驿丞府中护卫甚多,稍一不注意便会被发现,林希面色幽暗的抬眸凝着茫茫星空,自喃道“不知道师傅得手了没?”
不过好像也是白担心罢,柳倾叶武功何等之高,想要降伏于她,府中那群护卫又怎么可能呢,况且在南昌府除了林希三人知道她的身份,并不会有人认识她,更不会想到她是林希的师傅。
果然半夜,柳倾叶如一道清风直接掠进林希屋内,不过,不进不知道,一进顿怔一跳,只见他身穿着短袖短裤衩,安稳平躺在床上睡觉,也幸好林希紧觉,更没有裸眠的习惯,不然这下真被柳倾叶瞧个精光,猛地一下惊醒,抬眸眼见是柳倾叶,嘟道“师傅,男女有别啊,你怎么进屋都不敲门的啊!”
柳倾叶并不知道林希睡觉其实有个习惯,喜欢亮灯睡觉,所以她见到屋内亮堂着,还以为他没入睡,便直接掠了进来,谁知一进来便看见他身上只穿着短袖短裤衩,急忙羞红着脸赶紧回过身,道“你,你赶紧穿好衣裳,为师有话要说!”
林希只好将衣物穿好下床,来到檀桌前,道“师傅,可以啦!”
柳倾叶尽力平整心绪,面上的红晕也渐渐散去,才悠悠转过身坐下,道“我见到那丫鬟了。”
“怎么样?”林希也悠悠坐下,给柳倾叶倒了杯茶,道“那丫鬟怎么说?”
“那丫鬟不仅与死者相识,也是同村,”柳倾叶已恢复面色,道“半月前,死者突然给那丫鬟说是回村探亲,但那丫鬟说死者在村里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孤儿?”林希抬眸凝了一眼窗外夜色,回道“那她在村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柳倾叶道。
“没有亲人,还挺可怜的!”林希回眸道“那丫鬟还说了啥?”
柳倾叶道“死者是连夜离开赵府时,神情十分恍惚,连衣物都没带走一件,而且还与那丫鬟说她不会回来了,待死者离开后的一天,赵驿丞便吩咐府中下人统一口径,守口如瓶!”
“连衣物都没带走一件?不会回来了?”林希道“这是何意?”
柳倾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丫鬟也不知道。”
死者死亡附近确实没有任何一件衣物,唯独身上那袋琐碎银子,看来估计是她在府中发现了甚秘密,才会被人追杀,至于那秘密是甚,需得在更进一步的查探查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赵府绝对有秘密,不然那死者怎么会无缘无故连衣物都不带,连夜出逃,在半道上被劫杀,而且赵驿丞还吩咐下人统一口径,守口如瓶。
根据仵作的尸格以及现有得线索可以得出结论,死者是被人谋杀的,但是她到底在府中发现了甚秘密,而且连死都不瞑目,然而这一切都与赵驿丞有关,而赵驿丞贵为御史大夫的远房侄子,家大业大的,不愁吃不愁穿,又有甚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呢,非得去杀一个毫不起眼的丫鬟。
若想要继续调查下去还得去问章添德,二人毕竟是老友,且还是他牵桥搭线与赵驿丞相识,自然也是他更了解赵驿丞一点,待柳倾叶离去后,继续入眠,明日再去找章添德一趟。
翌日,林希吃了早膳便起身动往南昌府锦衣千户所去寻章添德,一道来的自然有襄萍,不过谭若涵也一起跟了来。
自从昨日林希开导过谭若涵后,谭若涵好像似乎也许也没那么不待见林希了,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与他斗上两嘴,待一进千户所里面,就感受到浓浓的男人味,坐在正堂上的章添德正在给下属布置差事,不过好像面色不大好,抬眸见到林希,便一转面色,喜滋滋抬手,道“兄弟,等一下啊!”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但还是头一次见到男人翻脸比女人还快的,又一转面色,怒道“娘希匹,你们,你们连自己兄弟都找不到,你们还能做甚!”
林希等人坐在一侧,抬眸凝着横眉青怒的章添德,不知因何事这么大发雷霆,回身问一侧的锦衣小弟,抬手指着还在怒怒谩骂的章添德,道“大哥,他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锦衣小弟并没有见过这柔弱书生的林希,但见他直管称章添德大哥,而且章添德也面带笑意称他为兄弟,自不是等闲之辈,故拱手,道“您不知道罢,咱们这千户所的演校场闹鬼了!”
“闹鬼了?”林希抬眸疑凝着锦衣小弟,道“甚情况?”
锦衣小弟道“前些时日,锦衣卫在城外万重山进行实战演习时,有三名锦衣卫下落不明,不翼而飞了。”
说时,锦衣小弟身子不禁冷嗖了一下,林希疑道“这么奇怪啊,他们是怎么失踪的呢?”
锦衣小弟道“是,是在出恭时!”
“甚?”林希不禁惊道,一侧的两位姑奶奶更是面色有些红晕“出恭?”
“不会是女鬼对你们起了色意罢?”
“谁说不是呢!”锦衣小弟幽道,说时,身子又不禁冷嗖一下,好像生怕自己被女鬼抓走凌辱。
与锦衣小弟闲聊了半晌,终于,章添德也训斥了那群锦衣卫,面带憨憨抬腿迳了过来,道“兄弟,久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