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跑来跑去的,做大哥的我于心不安啊!”
“好了,章大哥,不说这了!”
知道林希过来肯定是有要事相问,章添德道“说罢,这次来是找大哥有何事?”
“我问你啊,那三名锦衣卫在失踪前,各自都在做甚,精神面貌如何,或者说他们有何异常?”
章添德起身忆道“也没怎么啊,他们跟其他锦衣卫一样在演练。”
“那他们去出恭之前,有何异常没?”
“好像没!”顿了顿,章添德好像又记起甚,道“对了,他们三是一起拉的肚子,一起出恭去的。”
“三人一起?”林希道“那天晌午你们都吃的甚食物?”
“也没甚食物啊,就是在山上采摘的一些野菜,就这些而已。”
“其他人有没有闹肚子?”
章添德摇了摇头未应话,怪,实在是太古怪了,为何其他人就不拉肚子,就仅仅他们三人闹肚子,还被媷走,这还真是一件比一件怪,先府衙粮仓走火,然后萧府无端有官粮,紧接赵驿丞府中丫鬟被害。
最后就是千户所里的锦衣卫失踪,这一件件谜团就好像屋外又开始下起的雨一样,看似每颗雨滴有间隙,实则绵绵不绝。
与章添德又闲聊半晌,林希便回到府邸一头扎进屋子,一路心事重重的,没说过一句话,襄萍不敢过多打扰,识趣的与谭若涵回到了自己闺房,待到用膳时,也仍没有开口一句,嘟嘟两下刨完又回了自己屋子。
夜晚的夜并不安静,一阵阵电闪雷鸣交加乱炸,绵绵大雨在狂风中肆意落下,狠狠拍打着屋檐、树木、以及整个大地,无一幸免。
不知不觉,林希坐在窗棂处发呆发了几个时辰了,脑袋里的脑细胞都死了上千了,实在是想累了,倦了,将窗棂拉下,脸都不洗,直接拖了鞋子,上床睡觉。
多年来睡觉不关灯的习惯到这儿也没改掉,也正因为有这个习惯,只要屋外一有响动,林希就会被惊醒,忽,林希睁开了双眸,没有起身,面色有些紧觉,他听到了屋檐上有声响,并不是雷雨交加的声音,而是除此之外的人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急促,向他这儿疾来。
黑衣蒙面人从屋檐飞了下来迳直林希屋内,脚步轻轻的过来,藏在被褥里的林希感觉到黑衣蒙面人身上重重杀气,而且身材也一定十分强壮,他缓缓伸出左手往枕头下面摸了摸,紧紧握着那把一直藏在枕头下面的鱼肠匕。
越逼越近,并未带任何兵刃的黑衣蒙面人,但身上的那重重杀气越逼越近,近到林希呼吸混乱,不由自己,额头上的青汗已深深渗进枕头下,来不及多想,猛地一起身抬手欲将鱼肠匕刺了出去。
与此同时,屋外又跃进来三人,那三人眼见黑衣蒙面人正摊开左掌欲向林希动手,而林希正手持鱼肠匕往黑衣蒙面人胸前刺去,二话不说,三名暗子跃如闪电至黑衣蒙面人跟前,黑衣蒙面人反应过来自己失手了,回身将掌对准三名暗子,刹时,身子微微一动,林希的屋子简直比外面的雷雨交加还要热闹,地面上桌椅横倒四处,墙面留有黑衣蒙面人的重重掌印。
四人将这屋子比做了擂台,不过却是生死擂台,看黑衣蒙面人招招致命的出掌招式,应该就是他杀的赵驿丞府中丫鬟,可自己与那丫鬟素不相识,毫无瓜葛,他为何要来刺杀自己呢。
这黑衣蒙面人到底又是谁呢?
三名暗子不愧是明成祖身边的暗子,心狠手辣不说,而且配合极高,你来我往的攻势,招招使得那人有些吃力,这时,黑衣蒙面人往窗棂处凝了一眼。
“活捉他!莫让他从窗棂逃了!”
林希全神贯注的凝注着他们打斗,眼见黑衣蒙面人若无其事的往窗棂处凝了一眼,像是准备要逃,立即命令三名暗子,三名暗子得到命令,也往窗棂处凝了一眼,这才发现,她们有些些失误,只要黑衣蒙面人轻轻往后退两步,就能一跃窗棂逃跑。
一名暗子当即一跃至窗棂处前拦住。
这下黑衣蒙面人已无路可退,三名暗子再次汹涌而上,不过黑衣蒙面人身材毕竟比三名暗子身材强壮,且武功本身就不低,要想将他活捉,还得需加把劲儿。
就算黑衣蒙面人武功在高,三名暗子也没在怕的,何况双拳难敌六手,别忘了林希还在这屋里,准确的说是八手。
林希一直将鱼肠匕对准着黑衣蒙面人的身子,只要等黑衣蒙面人一个不注意,自己就将鱼肠匕飞扔偷袭过去。
“就趁现在!”
终于等到黑衣蒙面人一个侧身失误没有注意到自己,刷的一下,扔出鱼肠匕就像一颗子弹一样不会拐弯,直愣愣的飞过去。
“啊!”
眼看鱼肠匕正中黑衣蒙面人的左臂,林希别提有多高兴,拍了拍手,黑衣蒙面人只是叫了一声,猛地抽出鱼肠匕,鱼肠匕还有墙壁都沾满他的血迹,很深很重。
不过,就在他抽出鱼肠匕时,三名暗子几乎同时抬腿踢中他的胸膛,‘哐’的一下,被踢至墙壁上,口吐鲜血,面色黝重凝着三名暗子半晌,想要手持鱼肠匕进行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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