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此话一出,众人顿一怔住,谭知府干笑道“怎么会呢,林希,你是陆同知的师爷,那也就是我的师爷,我怎么会!”
“是啊!”
“还是萧侍郎您来说罢,我说他们不信!”
萧侍郎就像是吃错药一样对林希毕恭毕敬,点头道“谭知府你可知罪!”
“下官何罪之有?”
别说谭知府不懂了,就连其他人也都没听懂,二人在打甚哑迷,问道。
“老夫这两天已经查实,你收了赵驿丞的赃银替他谋反,是也不是!”
难怪这两天萧侍郎并未对林希用刑审讯,难怪那天黄昏萧员外单独约见林希所为何事,原来是查自己来的,可林希究竟用了何法子让萧侍郎相信的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您说笑罢,下官从未收过任何人的一分赃银!”谭知府狡辩道。
“是吗?”萧侍郎道“来人,将人给我带上来!”
“你不是死了吗?”众人顿顿又一怔,眼前站的不是别人,而是被谭知府处置的穆师爷,陆同知问道。
“没有”,穆师爷道“知府大人将一名死囚跟我交换,将我隐藏起来,然后静静待他的命令。”
“甚命令?”
“杀害林希!”
“原来昨天半夜在大牢外头搞出动静的人是你啊?”林希恍然大悟惊道。
“甚?”陆同知道“昨晚他去了大牢?”
“看现在这样子应该是他了!”林希抬眸凝着穆师爷,道“昨晚有人想闯大牢,不过却被侍郎大人抓住了。”
萧侍郎抓到的人不就是穆师爷嘛,顿了顿,抬眸凝着穆师爷道“看不出来你还会武功,隐瞒的挺好的嘛,连我们都被骗了!”
“说!你为何要前往大牢杀林希!”
赵驿丞小心抬头道“因为谭知府怕林希查到他吩咐小的配合赵驿丞还有萧员外盗粮,放火烧粮仓的事。”
“他为何要帮赵驿丞一起盗粮,放火烧粮仓?”
“因为谭知府想要在告老还乡前捞一把!”
“你胡说!”谭知府抬手怒道“来人,将这私逃大牢的恶人抓住。”
众人明白了一切原由,也实在有些唏嘘,谭知府贵为一府之长,本来可以安心告老还乡的,怎么还起了这么大的贪念,不顾自己的官职和性命从中谋私利,而且还跟建文余孽勾结,就算眼前的这群人能容他,明成祖也绝不会容他,他这又是何必呢。
谭知府的命令在场的捕快没有一人听,就连他身边的亲随也都不敢妄动,这时,谭若涵走到跟前,道“爹,真的是你吗?”
“你胡说!”
“他们胡说!”
“你为何要这么做?”谭若涵也听懂了来龙去脉,不过,脸色却十分幽暗道“您不是一直教导我钱财乃身外之物么,怎麽你?”
“侍郎大人,谭知府的赃银呢?”
“在他书房密室中找到了。”
“有多少银子?”
“整整十万两!”
“这么多?”众人顿一怔,怎么也没想到谭知府能贪污到这么多银两,看来赵驿丞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萧侍郎没有应话,只是微微点头,林希理清来龙去脉道“谭知府,都已经到退休的年纪了,怎么还这样做你,你值得吗?”
“不值得!”现在说不值得又如何,已经晚了,谭知府道“老夫辛辛苦苦为了大明,为了百姓,却得到了甚,到头来只是一介告老还乡的老者,我心不甘啊!”
“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为了家人好了?你以为你自己这样就能天衣无缝?”林希道。
“爹!”
“原本皇上或许在允你告老还乡后,看念在你矜矜业业的份上,心许还能赏你些甚,可现在,唉!”
“你现在不仅监守自盗而且还蓄意谋反,这是要诛九族的,你有想过谭若涵吗?”
“我也不知道赵驿丞尽然是建文余孽!”提起谭若涵,谭知府脸色一转愧疚凝着她,道“若涵,是爹对不住你!”
此时的谭若涵好像是被一个遗弃的女孩儿无助,她不相信自己的爹爹尽然为了贪图这些蝇头小利,而不顾自己的声誉,自己的性命来做这些损人又不利己的事,不相信成天教导自己恪守成规的爹爹尽然是这样肮脏的人,但眼下通通化作泡影,一时尽不知道该说甚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事情这下才算真正大白,只是结局没想到是这样,从一开始到南昌府林希等人就已经在这群人的算计当中,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林希与萧侍郎演的这场戏而通通暴露,还是被知道了真相。
只是这可苦了谭若涵,谭若涵却被列上九族当中,尽管她甚也没做,一切都因谭知府自己贪恋所起,所以谭知府力求萧侍郎还有李公公,放过谭若涵,只是这一次萧侍郎自己的官职都保不住了,李公公虽有心可怜谭若涵,也是明成祖身边的太监,却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职权,所以也不敢应下,况且谭知府这是谋反的罪名,谁都担待不起。
谭知府是咎由自取,可谭若涵毕竟是无辜的,林希来到大牢,眼看父女二人幽色,这时,谭若涵抬眸看见林希道“你这是来看我笑话来的?”
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但林希却恨不起来,道“知府大人,我一定会想法子救谭若涵的!”
一听说是来救若涵的,谭知府顿一喜,但转念一想,他不过小小幕僚,他有何法子,简直可笑,道“老夫知道自己所犯的是何罪,只是苦了若涵跟着我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