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并未急着应话,而是凝了一圈周遭,道“你也别急着下结论,反正我就这一法子,能不能成都还是个问题。”
这法子虽好,也有一丝冒险,若被人看出来的话,在场的都没一个能逃的,谭知府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自然懂林希的意思,道“你是想假意娶若涵?”
“是的!”
“我不同意!”
这次并不是谭若涵说的,而是谭知府说的,而且一口回绝,道“你若是真心想娶若涵,老夫定然同意,可!”
“我知道您在担心甚”,林希道“可方才我也已经说了,我就这一法子,能不能成都还不知道。”
“可你让若涵到时不是成了不守妇道的女人么?”
“这!”这点林希倒是没想到,之前只是想着能把谭若涵救下来,却没想到后面的事,若到时候自己一封休书休了她,那她不就成了不守妇道的妇人了吗,可总不能让自己真的娶了她罢,若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让她跟谭知府一块儿去死,不妥,还是不妥啊,自己亲口答应了要救谭若涵,现在可不能失言啊,况且现在连李公公章添德都知道了,这可怎么收场啊。
“爹,女儿不怕,女儿愿意来世也做您的女儿,呜呜!”
语罢,谭若涵两眸泪珠刷刷落下,谭知府紧抱住谭若涵,安慰道“只要你能活,我才能心安去见你娘。”
“我不要!我不要!”
一时之间,父女俩的哭声四起,任由风拂起二人的头发,林希眼看父女俩情深义重,实在于心不忍,要怪只能怪这是在古代,古代律法规则对女子太过严苛,太不公平了,半晌,父女俩收起哭声,谭知府安慰好谭若涵后回身道“除了这个法子,林师爷可还有其他法子?”
要是有的话,自己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子了,你以为自己愿意啊,林希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顿了顿,又道“其实历朝历代都有将罪臣赏给有功的为官人员来彰显圣上的仁德,这知府大人您应该是知道的!”
“这自然知晓!”谭知府道“可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娶的,而你们…况且你也只是陆同知身边的一个小小幕僚,又怎么能?”
“这您就别管了”,林希道“眼下确实没有其他的法子可选择的了,而且时间也不多了,所以知府大人还是尽快定夺罢!”
谭知府仍有些犹豫,倒不是信不过林希,而是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法子能让当今圣上同意,一般来说将罪臣赏给官员,必定也是是朝廷为官人员,而且还是重要官员,可他呢,他就一小小幕僚,他何德何能能跟当今圣上谈条件,故道“容老夫在想想罢!”
“好!”林希点头道“还有两日时间就到京师了,两日一到给我答复。”
为了将戏做真,这两日林希都会前来装作一副孝心之意来给谭知府父女俩送吃的,聊天谈话等等,锦衣卫看在眼里,章添德看在眼里,李公公更是看在眼里,看来他确实对谭若涵用情至深,两日一到,谭知府父女俩以及赵驿丞还有伍长老穆师爷一道押进了天牢,不过临行前还是同意了林希的建议,只是实在不知道他一个小小幕僚怎么能跟上明成祖搭上话,所以一直到入天牢后都还怀疑。
京师不愧是京师,尽管明成祖刚迁新都才半月,而且京师之前只是一座藩城,人烟稀疏不说,而且北边还有虎视眈眈的鞑靼常年侵扰于此,但现在却大不相同,不仅繁华,而且为了抵抗鞑靼南下,明成祖更是提前做了许多措施,一行人来到驿站落脚,李公公先行回朝秉报事,待明成祖了解情况受到接见时才能又在联系,章添德则将他们押入天牢中,林希每日除了等李公公的消息,还有就是每日都会前往天牢看望父女俩,然后就是在章添德的做东陪同下,在这明朝的北京城肆无忌惮的逛青楼,听书唱曲以及欣赏一些景点。
林希的脸上虽还能挤出一抹笑意,可在心里头却不得劲儿,实在是难熬,一天不知道明成祖做何处置,就一天难受,所以每天只能借酒消愁愁更愁,好在有章添德在身边陪同,不然的话就要鳖出病来,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章添德也不会劝甚,也说不出甚安慰人的话来,只是一眛的拉着林希去青楼,让他放松放松。
一来二去,这里的姑娘都认识了林希,章添德就不用说,他一直以来都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姑娘都很美媚,说话行事劝凭你的喜好要求,但林希却不以为然,每天有好些姑娘他在身上摸来摸去,可他始终都没有反应,搞得姑娘们还以为他是不是那不行,直到第三日,李公公终于来了驿站,说是皇上吩咐林希进宫,林希终于浮出一抹难得的笑意随他一起进宫,途中李公公说了很多宫中规矩,还有明成祖的性格喜好,望他能好生应付,以免突生事端。
金銮殿上,一位身穿黄袍,面部似有些饱满之人坐在皇位上批阅奏折,林希抬眸凝着皇位上的人,看来这就是一代枭雄君王明成祖了,果真如历史一样是个身宽体壮之人,留着长胡子。
“锦衣督使到!”
李公公扯着公鸭嗓,嚷道,林希随李公公一道进了金銮殿,半晌又轻道“林督使,跪下!”
“呃!”于是,林希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扑通一下跪下,学着电视剧里的画面,道“微臣锦衣督使林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成祖没有急着应话,而是抬眸坚凝着林希身子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就是林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