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林希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襄萍的三师兄为何要用自残来诬陷他。”
“那你想出来没?”
“若是想出来了,我还至于这么愁眉不展的麽。”
“你也莫过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看得出来,襄萍那小妮子心里头一直对她师傅是很思念的,之所以我愿意帮四师兄查案,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也都是因为她,我不想让她一辈子背着弑杀师傅的罪名,还有不能给师傅尽孝。”
“原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襄萍啊?”苏青心里不禁有些些不是滋味,但脸色却看不出来,道。
“不然呢,他跟我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躺这趟浑水!”
不知为何,谭若涵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是不是滋味,而是对襄萍有了丝丝嫉妒,襄萍处处都有人关心,而如今自己爹被朝廷处死,府邸也被没收,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真不知活着还有甚意思,凝着窗外,苦笑了一下。
林希察觉到谭若涵的异样,起身到她身边,看到她眸子有丝丝红润,道“你怎么了?”
谭知府自从被朝廷处死后,性子一下就冷淡了许多,从前那么刁蛮刻薄的大小姐,如今活的犹如一颗野草一样,谭若涵摇了摇头并没有应话。
“想你爹娘了?”
此时谭若涵很想一把抱住林希,在他的怀里肆意哭泣,可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在这儿,所以她极力的忍住眼波的泪水,回身道“没有!”
这还没有,你蒙谁呢,既然谭若涵心情低落,那就想办法尽力帮她驱散阴霾,道“你也别多想了,我答应过知府大人会照顾你的,若你一直这样闷闷不乐,我又怎么对得起你含笑九泉的爹,被他知道了,他还不得大骂我一顿,说我没照顾好你,还说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如放牛去!”
本来谭若涵还闷闷不乐的,一听到林希说他去放牛,不禁笑出了声就像孩童一样烂漫,不是她自己愿意笑,而是她实在不敢相信林希放牛是甚丑样。
“你看,你笑了!”林希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其实你笑起来挺美的,别整天崩着个脸的,好像我们都欠了你很多银子一样。”
谭若涵原本还挺感激林希这么悉心安慰自己的,一听到他又说自己绷着个脸,像他们欠自己银子一样,不禁脸色一变,林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转道“再说生气对女人不好,容易长皱纹!”
你还说!谭若涵凝着林希跃跃欲试抬手想要动手,哎呀,又说错了,林希脑袋使劲转悠道“总之你多笑一笑,免得辜负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了!”
这还差不多,谭若涵收回了手,总算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林希松了口气,不知何时,苏青走了过来,打趣道“看不出来,林师爷哄女孩儿的手段真不一斑!”
“我!”
苏青她说这话是怎么回事,林希一时哑语了,抬眸凝了一眼正紧凝着自己的苏青,她那眸子里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这感觉不大好,故道“哎呀,不说这些了,我们来斗、地主罢!”
知道他这是在躲避,苏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林希的心思,所以也没说甚了,林希正准备将扑克拿出来,门口就传来襄萍的脚步声,道“你们在做甚呢?”
“你回来了?”
“我们准备斗、地主呢!”
三人几乎同时应答,一听说斗、地主,襄萍的两眸就像看见了好吃的一样,双腿笃笃进来关上门,迎道“哼!我也来!”
没想到襄萍这小妮子牌瘾这么大,见扑克比见到自己亲爹还要亲一样,刷的一下坐下,就这样四人下午一直在屋子里除了玩扑克,还是玩扑克,其他的也没甚玩的啊,在客栈吃晚膳时,陆布政使道“今晚是一年一度的赏花节,待会儿你们吃饱喝足了,都去城里走走罢!”
“赏花节?”林希骤筷问道“这是甚节日?”
“是啊,爹,赏花节是甚节日啊?”
陆布政使夹了口菜咽下,道“赏花节原是吐蕃地区的传统节日,后来留传到了中原各地,于是每到这两日街上都会有各种缤纷夺目的花朵争奇斗艳,其中还有女人喜爱的花灯花笼,以及那些文人墨客喜爱的以花为谜的花谜,总之好不热闹!”
“原来如此!”林希点了点头道“难怪这两天怎么街上到处可见花朵。”
难怪这两日老是看到各家各户门外都摆放着各种鲜花,以及街上贩卖的花灯,花谜等等,看来今晚大同府注定是个花一样的夜晚了,大伙儿吃完晚膳便出了客栈。
街道一路上,一片欣欣向荣,虽是夜晚,可这是一片花香浮动的夜晚,是一个斑斓多姿的夜晚,偶有听见爆竹声响盖过卖花的小贩尽力吆喝声,街上随处可见一些文人墨客的读书人在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竭尽脑汁的猜花谜,以及一些单身的女孩子人手拿着一盏花灯花卉,脸上那幸福的笑容就像是比自己心上人还要开心,这一夜几乎全大同府的百姓都洋洋散在这片花海中,所到之处无一不热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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