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扶着下巴仔细听他道“后来我们在现场并未发现他娘子任何踪迹和线索,故我们就怀疑他娘子应该是故意放火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林希皱起眉头问道“刚才你说她娘子的屋子被火烧了?”
“是的!”宋渡道“我问过他,他说这两年他与娘子一直分房睡!”
“分房睡?”林希本来也想问,但被襄萍截胡,道“夫妻俩怎么会分房睡呢?”
“是啊!”林希跟着点头道。
“我问过他,但他一直不开口,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夫妻俩并不和睦!”
“不和睦?”林希道“方才我听一个妇人说夫妻俩明明很恩爱的,怎么会不和睦呢?”
“这!我也不清楚!”宋渡道。
“或许是夫妻俩生活其实一直都不和睦,只是碍于面子,在外人表现的很恩爱的样子!”这时,苏青也跟着推测道。
“不无这种可能!”宋渡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夫妻俩一直都有内部矛盾,只是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是的!”
“那你们是怎么查到他娘子在井里的?”
“并非是我们查的!”
“不是你们查的?那是怎么回事?”
宋渡道“起初在报案后,我们一直都在城内外找他娘子,但却一直都没找到,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今儿晌午后是他自己上县衙报案说她发现了他娘子的身子,于是我们就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希道“那为甚他们都说是他杀害了自己娘子的?”
襄萍道“这还不简单啊哥!你看啊!夫妻俩一直都有矛盾,一直持续到半月前,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便将自己娘子杀害,但又怕县衙追查,便将娘子的屋子烧毁,伪造成离家出走的假象,其实他就将娘子尸体偷藏在井里,待风声过后又取出来,通报给县衙,为的就是逃避责任,只是结果他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被秀才看出来了,嘿嘿!”
“哇塞!好精彩的推理啊!”林希故作鼓掌对襄萍笑了一下,回身对宋渡道“是这样吗?”
“陆姑娘分析得大致不错!”
“你看罢!哥!就是那掌柜就不是个男人杀了自己娘子的!”
林希没有急着应话,而是回想刚才所说的话,道“若真是这样,那他杀害自己娘子后为何将尸体偷藏在自家井中,而不是城外,这样更容易让别人相信他娘子是离家出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或许是他来不及呢?”
“应该不是!从报案到今天差不多半月之久,怎么可能来不及。”
“所以哥你的意思是?”
宋渡也一直深凝着林希,知道他是神断,断案如神的,故只要他一开口自己就定会受益匪浅,林希道“我也没甚意思,毕竟我也没接触过夫妻俩,也没经手这案子,而且他又因何矛盾杀害自己娘子,故我也不大清楚,再说这是秀才的案子,我又怎么敢抢人家的饭碗还有功劳呢,嘿嘿!”
“哪里的话!”宋渡拱手笑道“林师爷你乃神断,若你能协助在下破案,或帮忙指点一二的话,在下定感激不尽!”
拍马屁拍得不错,看不来做了幕僚就是不一样,腔调语句都变得圆滑了一些,林希道“秀才你才说笑了,我们只是回黎城游玩几天的,顺便过来看看热闹的,嘿嘿!”
宋渡眸中显然看出有些失落,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帮忙那也没必要强人所难,再者说他也没跟自己交情多深,林希看出了他脸上的变化,道“好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真不是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们这次回黎城待不了几天,而且我答应了这几位姑奶奶陪她们好好玩一趟,所以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
宋渡仔细听林希的话“不过我倒可以送你一句话。”
“甚话?”宋渡拱手一礼道。
“不要被肉眼所迷惑!”林希道“查案不仅是靠肉眼观察,而是用心去摸索,肉眼看到的并非都是真相,只有心才不会骗人,我说的也就只有这些,至于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罢!”
“林师爷有所指点,在下受益匪浅,请受在下一拜!”
说时又是一礼,林希抬手扶起道“好了,言尽于此!我们还要去城里逛逛,就不打扰你查案了!”
“恕不远送!”
语罢,林希他们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宋渡跟他身侧的捕快,那捕快道“师爷!那人是谁啊,您怎么对那么一个比您还小的公子那么恭敬!”
宋渡回身道“他可不简单!他算是我的恩人,更是黎城的大恩人,连谢知县见到他恐怕都要礼让三分!”
甚?谢知县都要礼让三分,那捕快甚感背后一凉,脸色大变凝着林希离去的身影,他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能力,幸好刚才林希大度并没有跟自己计较,不然饭碗丢了倒还是小事,只怕得罪了他丢了小命。
晌午陆布政使就收到黎城新知县的请帖,宴请他与林希晚上一起去醉仙楼用膳,虽然陆布政使这种社交不是很擅长,但该有的礼数自不会少,所以也就应下了,来的除了谢知县,当然还有宋渡。
“陆布政使大人!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说话的是黎城的新知县宋知县,陆布政使面带笑意拱手道“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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