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添德道“兄弟!我跟你老实说罢,就我这批锦衣卫我不说别的,他们对我极其忠心,就拿我的亲随吴小旗,不对,现在是总旗了,在我几次都要被人杀掉时,他都是用他自己的身躯替我挡下刀剑,更别说其他人了,所以我宁愿相信母猪鬼上树,我都不相信我这群兄弟有人会背叛我!”
看来他们的革命友谊还挺感人的嘛,不过很多时候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有的很会扮猪吃老虎,林希道“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刻,但并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像吴总旗如此这般对你,再说我也只是怀疑,怀疑而已,况且你能保证所有人都对你如此吗?我看未必!”
“我虽不敢保证,但我仍不相信他们会背叛我!”章添德也不敢保证,故道。
“好啦,章大哥你也别在意啊,我也不是有意怀疑他们,只是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而已!”
“没事!兄弟!我既相信他们,也自然信得过你!”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打算回京还是?”
“本来我确实是准备打算在这儿缉拿了建文余孽回京的,只是现在按这时间,恐怕他们都已经入京了,我现在回去也没甚事儿了!”
“既然如此,来都来了,那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四川走一趟罢,就当作旅游罢,嘿嘿!”
“好啊!我正有此意!”
语罢,整理好队伍重新出发,又走了两天,还没到四川,每天襄萍她们仍旧除了玩扑克就是玩扑克,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只不过这次章添德也彻底迷恋上这玩意儿,整天围在林希身侧讲扑克的一些套路,林希自然也都教授了,只可惜就他那呆头呆脑的脑袋瓜子,一时也很难理解,这天夜里,实在是太晚了,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就连最近的城都还要数十里远,眼见马匹也都有些疲倦了,陆布政使凝着车窗外茫茫夜色,道“林希!咱们就在这儿安营扎寨罢!”
林希也跟着凝了一眼,周遭一片茫茫,只听得到夜风呼呼的刮,只看得到夜色半轮明月微微照亮,点了点头道“好!”
语罢便纷纷下车一边观赏夜景一边促膝闲谈,章添德则安排吴总旗负责警戒,待下人做好饭菜后就开始补充体力,也许是长久登车的劳累,也许本就困倦来袭,草草吃完晚膳,大伙儿便开始洗洗睡了,只有林希还没入睡,坐在一块石头上,脸色似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甚。
章添德也还没入睡,在不远处还在安排差事,待安排完过来,道“嘿!兄弟还不去睡啊?”
“睡不着!”林希抬眸凝着他简单的应了一声。
“是不是担心建文余孽突袭过来?”
“嗯!”林希点了点头,周遭一片茫茫,隐隐有银色的光亮树木丛林照在地上,微微闪闪的,不过实在是看出来这里的地处位置,若建文余孽在此埋伏的话,定不好应付。
“放心罢!兄弟!”章添德也跟着坐下,道“我派人已经打探清楚了,也派人好生在四周警戒了,这里是云游山,地处偏僻离四川还有数百里的路程,估计明天黄昏咱们就能到了。”
本来寂静的夜色,就好像沙尘暴一样席卷了那半轮明月,周遭一一下子也忽然暗了许多,又安静了许多,林希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那你担心甚?”
林希没有急着应话,而是往锦衣卫里凝了一眼,章添德也凝了过去,道“你莫不是还在怀疑我底下的这群兄弟?”
林希仍旧没有应话,摇了摇头,因为知道说了章添德也不会相信,故还是不说了。
即使他不说,章添德也猜的到林希现在想些甚,道“兄弟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怀疑他们,而是不愿意甚至不能怀疑他们,你也知道我是个甚样子的为人,我虽然没你聪敏,没你会推理,没你会破案,但是我自认为我是个重情义的一个人,只要我一旦认准了一个人,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去相信,就像我之前相信你能查出建文余孽一样!”
“只是他们跟建文余孽不同,他们大多数都是从作锦衣卫时,就是我带着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其中还有许多兄弟为了保护我而牺牲的,所以我对他们来讲除了是顶头上司,更像是兄弟一样,所以我不能怀疑自己的兄弟,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林希点了点头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重感情的嘛!”
“那是!”章添德轻轻拍了一下林希的左肩,道。
这个理由章添德说了两遍了,林希开始也动容了,只是将这疑窦埋在心底,待到时机成熟时在提及罢,然而这夜色就像是这疑窦一样极其不近人情,越来越暗了,越想越睡不着,便开口道“大哥!我睡不着实在是难受,你们锦衣卫里有酒吗?我想喝两杯!”
“有!”
章添德点了点头,便起身在锦衣卫那里取来俩坛酒,给自己和林希倒上酒就开始饮酒,没喝两口,耳听后方不远处微微有动静,二人当即起身回头凝了一眼,只可惜夜色实在是太暗了,甚都看不到,半晌章添德道“兴许是鸟儿飞到树上了罢!”
林希凝着后方点了点头,又在坐下举碗继续饮酒,刚咽下,后头又有一阵响动从左往右,而且动静比之前更大,二人又重新起身回头凝注着,锦衣卫也听到了声响,纷纷举刀警戒着,半晌章添德抬手示意两位锦衣卫过去看看。
等了一刻钟,那两名锦衣卫都没有回来,章添德感觉到出事了,便取出绣春刀,道“兄弟!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语罢,持着绣春刀大刀阔斧的唤两名锦衣卫跟着过去。
“大哥!你小心一点啊!”
章添德没有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半晌他也没回来,耳听似乎那边丛林似有一股风吹草动,林希赶紧唤剩下的锦衣卫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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