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师这儿聊聊?”柳倾叶不禁疑凝着他,道“襄萍她们不能聊不能说麽!”
“襄萍跟谭若涵还不大成熟,给不了甚建议!”
“那苏青呢?”
提起苏青怎么柳倾叶脸色似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林希道“苏青倒是可以谈,也跟师傅一样成熟,但是方才我也说了我想静静,如今她跟襄萍谭若涵整天厮混在一块儿,我又怎么可能跟她说!”
不知为何,柳倾叶听到答复,心中尽然又如春花盛开一样喜悦,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想不通的!”
林希点了点头道“记得我们刚来这里时,被姜妍设下埋伏押到了这儿,但是却很快又将我们放了,紧接她又找我们帮忙,帮大土司巩固地位,以免被姜康篡位,而后锦衣卫在…!
话还未说完,林希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惊道“等等!我好像想到甚了!”
“你想到了甚?”眼看林希突然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他突生病了呢,柳倾叶身子跟着不禁一怔,收起道。
“锦衣卫里有问题!”
柳倾叶皱起两道柳叶眉,道“锦衣卫里能有何问题!”
林希边走边道“师傅!你还记得我们在离四川不远的一座山上被建文余孽偷袭那夜麽!”
柳倾叶没有应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上个月前,咱们还在黎城时,章添德奉命押黎城一家赌坊的建文余孽回京复命时,接到北镇抚司一条密令,说是在离四川地界之前藏有建文余孽,命他前来缉捕,然而实际上并没有甚建文余孽,而是只有我跟伯父襄萍她们赶路,幸亏我化成灰都听得他那憨憨的嗓音,不然我跟他必定大打出手,自相残杀!”
“然后如何?”
林希接着道“当章添德跟我说北镇抚司下的密令时,我就开始怀疑他锦衣卫中有奸细,暗通建文余孽,想要借他的手除掉我们,然而,估计可能也是那个奸细放出的消息,没过多久那夜建文余孽的人亲自前来动手想要除掉我们,也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知道那一路必定危险重重,也多亏师傅出手,我们才能相安无事的到了四川!”
“可这与姜康逆谋,姜明之死以及接下来我们在这儿所发生的事有何关系?”
“或许没关系!但又保不齐有关联!”
“怎么说?”柳倾叶细细问道。
“而后锦衣卫在寨子里的赌坊滋事,说是赌坊的人出老千,我看未必!”柳倾叶极是认真的听“我怀疑其实是那奸细暗通赌坊以及姜成他们想要除掉锦衣卫,以此来大大削弱我们!”
柳倾叶听懂了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心头有几个疑问,便道“若真像你所说的话,那奸细与他们相互都不认识,而他们又是如何暗通上的,还有就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甚!”
“我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暗通上的,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否相互认识,但这两个我不担心,我自可以去查,至于目的嘛,那自然是不让我们跟羌人谈判!”林希道“那不然我们到这儿后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显然背后应该还有个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我怀疑寨子里有建文的人!”
“这怎么可能!”柳倾叶不是不相信林希的猜测,只是感到震惊道“他们怎么会来这蛮夷之地!”
“怎么不可能!首先他们是知道我们到四川的,既然到四川他们都知道,那自然我们到这儿,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其次,自我们到这儿接连发生的种种很难不往这样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
“若真如你所说,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林希胸有成竹道“那自然是去找章添德好好聊一聊咯!”
在柳倾叶这儿闲聊,与柳倾叶每次闲聊,林希除了倍受解惑之外,心也豁然明朗许多,仿佛在她这儿就好像是一个避风港一样,甚话都可以说,甚不悦都可以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尽管她的脸色淡如冰潭,但就是愿意在她这儿倾诉倒苦水的,显然柳倾叶也极其乐意就这样陪着他,听他说听他做,只要他在心就像窗外的天色一样晴空,他不在时,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他,脑海也无时无刻不浮现他那清雅的轮廓。
回到屋子已是黄昏,天边的那条霞光正好映照在屋檐周遭,俨然势要将其覆没,襄萍她们并没有在屋子,喊了两声也没有应答,还以为她们出事了,于是便一路寻到灶房门口,眼见襄萍正蹲在里边角落清洗着菜,苏青埋头满脸幸福的切着肉,而谭若涵则在火光乍现的灶台后面掌火,不过看襄萍脸上似有些花花的,就知道之前应该是她在掌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