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漫渔的话，无疑让这个二十多年从未受挫的大少爷难以接受。
涌到鼻腔内的心酸，陆子落好不容易压制着，才终于明白那句话。
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努力，唯有感情努力不来。
而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就算你为她多少改变，不喜欢仍旧是不喜欢。
天道酬勤这四个字，用在感情里面，简直就是骗人的。
陆子落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可曲漫渔还是发现，自己的话好像让陆子落的眼睛变得没有了颜色。
空落落的。
“对不起。”
又一句对不起，饱含真诚的歉意，却更是让陆子落扎心。
“你不用说对不起，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
其实陆子落是想让曲漫渔不必那么愧疚，没想到话一出口，却是另外一个意思，曲漫渔自责的模样更甚的刻画在脸上。
双手不停的扣弄在一起。
看着曲漫渔这个模样，陆子落心里一揪。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心总是硬不起来。
难为陆子落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笑意，希望能缓解一下曲漫渔的心理压力。
“你看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我可是陆子落，孔家大少爷，这么点小事儿，你以为我会放在心上吗？”
陆子落故意说话很大声，想掩盖住自己说话时的没有底气。
只有装作无所谓，才能减轻曲漫渔的心理负担。
看见陆子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曲漫渔心里才稍稍好受一些，试探性的问道“真的？”
明明是寒冬天里，曲漫渔都已经窘迫到手心出汗了。
“不然呢？你还真以为你有那么大的魅力？”
说罢，陆子落揉了揉曲漫渔的脑袋，故意让气氛轻松下来。
可看似寻常的一个举动，却是陆子落在心底对曲漫渔这份感情最后的告别。
就算两个人没有在一起过，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爱慕，也好似是一块块转，点点滴滴搭筑起来的。
下定决心摧毁。
陆子落别提有多难受了，更何况，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那你刚刚怎么是那副表情，吓死我了。”
说完，曲漫渔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那你这么紧张又是干嘛？是不是后悔了？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再次开起玩笑，陆子落已经不是以往的心态了。
得不到的那个她，就当做是以后夜里的白月光吧。
“切，自恋。”
两个人的谈话，终于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虽然里面夹杂着几分刻意。
不过，这种难得惬意的对话，都让陆子落觉得是一种馈赠，又或者说是伤心后别样的礼物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冬日里的夜，总是来的这么迫不及待。
如果不是“砰”的一声，响彻长空的声音，两个人恐怕还能在这聊上一会。
两个人同时将目光转移到空中。
接着，又是一连串炸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满空的白色烟火。
一阵又一阵，好像要把这刚刚暗下来的天色调整成白日模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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