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枳只是觉得阿兰有些放肆,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戏谑自己,这才想到是他的眼睛能睁开,一定要她好受。</p>
却感觉眼角一片儒湿,温热的唇瓣带着些淡淡的柔香,落在自己被泪水打湿的眼角,有一种微妙地感觉。</p>
“快点醒过来,我给你当媳妇。”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勾起一丝嘴角,这才抿紧嘴巴,这样才有一丝的酸楚。</p>
臧枳心里狂野般地跳动着,他拼了命的想要把眼睛睁开,可是却丝毫没有改变,他要急疯了。</p>
就在这时,医者进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放下药箱,只是微微的给阿兰行礼,这才道:“兰姑娘非礼勿视,请你出去一下。”</p>
阿兰只是抬头看着臧枳,这才把手边上的门关上,阿兰守在外面,竟然听见嘶嘶地声音,以前在农田里干活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些四脚小蛇窜窜的走着。</p>
阿兰忽然警觉,她只是一把踹开门,只见医者淡淡的收回放在臧枳手腕上的指尖,这才道:“如此,我便下次再来。”</p>
阿兰微微点头,出于礼貌她只是让了让道,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寒凉的样子,这才道:“你真的是给臧枳看病的吗?”</p>
“兰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害王上不成?”医者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笑脸上带着些微不可查地阴凉。</p>
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闲庭若步地往前走,裙摆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浪花,白茫茫地带着些疏离和漠然。</p>
“也是,我眼睛不好使,这是什么?雄黄粉,我问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你要对他做什么?”</p>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兰姑娘你不能冤枉好人啊,想当初我也是治好过你的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含血喷人呢?”</p>
臧枳掌心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每次医者来的时候都要不遗余力的重新包扎,原本阿兰是觉得这个医者胆大心细,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了。</p>
雄黄粉是她眼见的,不可能有错,阿兰只是极致淡雅的笑了笑,似乎把说有隐匿在背后的不轨事情都发散了出来,这才蹲在臧枳的身边。</p>
“我是医者,就算有雄黄又有什么关系呢?兰姑娘真是说笑,你难道不知道雄黄也是可以入药的。”</p>
当阿兰要揭开臧枳手上崭新地纱布时候,那个医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喊叫了起来。</p>
阿妄那群人只是冲了进来,大家想都没想就干脆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做什么?”</p>
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一双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丝毫不拖拉的甩给阿妄一包雄黄粉,这才道:“还要抓我吗?我自然没有什么资格管你们那些方面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叫臧枳活着。”</p>
“当过叛徒的人,她说的话还能让人信服吗?”越说越觉得心慌,眼前这个盲眼少女一身清冷地气息,她从未这么强硬过,所以一直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渺小虚弱。</p>
阿兰只是怔住了,她眼仁缩了缩,这才有些涩然道:“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为了他,就算是以上犯下又如何?你们想拦着便动手。”</p>
阿妄还是决定在这种时候相信阿兰,这才抬手示意了一下,他刚硬的侧脸带着些坚定地笑容,这才道:“至少要先看一眼她做什么?”</p>
“倘若真的对王上不利我会叫她死的很惨,各位同僚也不必如此逼迫她。”这番话其实在这些臧枳的下属哪里根本就没什么威严,不过大家还是愿意把阿妄拉下水,他不是喜欢包庇谁吗?</p>
此时阿妄只是把头偏向一边,他只能帮到这儿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包庇阿兰,毕竟是臧枳对他有知遇之恩,只要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少那么一点算计,他都会尽可能的护住他。</p>
这诺大的屋子里,只有臧枳无比的嘲讽,他一只手淡淡的勾着,也是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他只是感觉到一股残凉的感觉,他的整只手掌都有些麻,眼睛依旧睁不开,就像是黏住了似的。</p>
阿兰只是淡淡低着头,揭开了纱布,一圈一圈的最后才看见像是雕花似的鲜血,指腹的横侧有两个不深不浅地小孔,正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珠。</p>
阿兰只是厉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曾经无数次想让臧枳死掉的阿兰,此时竟然无比的晦涩,心口有一团棉絮,不偏不倚地卡在那儿,这才深吸了一口气。</p>
“这人该怎么处理阿妄你做的一定比我明白的多,这些天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江商思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地,我一个弱女子都知晓,你们怕是早就心无旁骛了。”</p>
“兰姑娘。”阿妄有些惭愧,只是低垂着眼帘,可是与之对应的是一声决定生死的可怕声音:“来人,抓他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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